“你不該殺了他。”
一身黑衣的林道河看著已經隻剩下殘屍的厲弘易冰冷的說道。
“他已經不是人了。”回答他的是站在崢獸上一臉冰冷的莫殺。
鮮紅如血一樣的長裙隨風翩然起舞,那飄動的紅帶著一股濃鬱的血腥味讓林道河不自覺的退了一步。
一步是一種態度,不管林道河願不願意,這一步他都必須退。
看著不甘心退後一步的林道河,莫殺隻是森冷的一笑就抬頭看了看陰沉沉的天空。
碎裂成碎片的鏡子,一聲冰冷的詭笑隨著風吹了老遠老遠。
“殺吧,使勁殺吧,我看你們還能殺多少人!”陰嘖嘖的笑聲更是讓這漆黑的夜充滿著一種另類的蕭殺和冰冷。
一麵冰冷的鏡子映照著一雙暴虐不安分的眼睛。
“為什麼那個女人還沒有屈服,為什麼,她不是應該很缺錢的嗎?你說啊,你倒是說啊。”少年的嘶吼聲響徹在黑暗的房間裏。
“嗬嗬!”忽然冰冷的房間裏一聲詭異的嘿笑聲,一團跳動的火焰慢慢的在鏡子裏成型,那不是一團火焰而是由一團火焰組成的人臉。
“莫非你沒聽說過一句,心急吃不上熱豆腐嗎?”陰嘖嘖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栗。
“再說,多刺的玫瑰總是讓人愛不釋手的,嗬嗬。”說完那跳動的火焰的人臉詭異的笑了一聲就消失不見了,房間裏隻剩下那少年憤怒的聲音。
樓下響起了熟悉的開門聲,一抹黑衣冰冷而傲然,一陣風吹過黑一下飄出一抹刺眼的紅,紅的刺眼、紅的奪目、紅的驕傲。
刺耳的警笛聲響徹在江城的夜幕下。
下夜班回家的職工看著躺在路口的女人,一時間都打了個呼哨,見過男的喝的橫七豎八的躺在大馬路上,卻從來沒有看到女的喝成這樣。
從衣著和身形上看,這女的長的應該是頗為不錯,於是有人就起了壞心思。
隻是當他們打開手機的照明燈,一時間哭爹叫娘的驚叫聲響徹在狹長而黑暗的小路上。
當肖艾敏到達案發現場,案發區域早就被隔離起來了。
穿著白大褂的法醫唐俊奇正在忙忙碌碌,幾隻警犬則四下的嗅著試圖尋找有助於案件偵破的一些蛛絲馬跡。
是事實結果是徒勞的,當唐俊奇無奈的起身搖頭時,所有人都知道線索斷了。
許若雲則隻是在外圍看了一眼,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臉上卻是冰冷而沒有任何變化,但心裏隻怕已經將那群人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個遍。
“熊頭,怎麼樣?”肖艾敏看著隊長熊海波那堅實渾厚的背影小聲問道。
熊海波搖了搖頭有些沙啞的說:“人是被斧頭砍斷了脖頸致死的,但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就好像這人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一樣。”
越過熊海波的背影看到那死亡女孩蒼白的臉頰,眼瞪的大大的仿佛看到了什麼極其可怕的事,脖頸上斷裂的氣管和碎肉混跡著一大灘從胸腔迸出的鮮血,就仿佛一隻被割斷了喉嚨的小雞,一種嘔吐的反胃讓肖艾敏險些吐了出來。
熊海波拍了拍肖艾敏的肩膀,示意她先去一邊休息,轉身問著正在做現場記錄的書記員:“最先發現屍體的幾個工人都問過了嗎?”
“問是問過了,但沒有有價值的線索,隻是能大致推斷出案件發生的時間,現場沒有凶器和腳印,甚至沒有任何血跡外散。”
書記員的回答讓熊海波心不由的一沉,沒有線索,沒有物證,平白無故一具屍體,一時間案件變的毫無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