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怡說歸說,但生意總是還要做的。
沈心怡指了指墨鏡的展櫃說:“東西在那,你自己看看。”
接著又是一聲歎氣。
隻聽的李木羽心裏鬱悶不堪,腦子更是混混沌沌的不明所以。
展櫃的墨鏡不可謂不精致,造型也是同省城接軌,隻看的李木羽眼花繚亂的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就在這時,不知道什麼時候冥小蝶又躥了回來,扯了扯李木羽的衣裳。指了指方向,顯然冥小蝶發現了什麼。
看著李木羽拋下了墨鏡展櫃,那沈心怡臉上浮起一絲笑意,接著又是一聲歎息。
笑的是年輕人終究是知道懸崖勒馬的,這還有的救。歎氣的,時風日下將來可怎麼個好啊。
卻又看著李木羽向水晶有色鏡片的展櫃走去,心裏接著又是一聲歎氣。
如果說那展櫃的普通墨鏡是裝酷充愣有毒害青少年潛質的產物,那麼水晶有色的墨鏡那就真的是燒錢的二世祖。
前者隻有其形,後者則完全是坐實了二世祖敗家子的潛質。
看著少年的著裝打扮也不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哎!沈心怡又是心裏一歎。
水晶製品的墨鏡的質地和造型都不是普通墨鏡可以比擬的,這完全就不是一個檔次的東西,而價位卻也是翻了不知道多少倍。
看著從最低幾百到高至上千,甚至過萬的水晶墨鏡,李木羽不由的抽了口冷氣,心裏更是暗暗叫罵道:“尼瑪呀,這是赤果果的打劫。”
一想到兜裏就帶了幾張一百的票子,原本還有些底氣的李木羽不由的又開始惴惴不安起來。
看向冥小蝶那眼都帶著哭腔。
卻不想這冥小蝶根本不看展櫃裏這些,直接蹦跳站在展櫃上,伸著手指著掛在展櫃頂端當形象標示的一副老舊的棕黑色墨鏡,上麵還落著厚厚的灰,顯然是店員打掃店鋪時候偷工減料的產物。
李木羽眨巴了幾下眼,看著那髒兮兮的墨鏡,樣式雖然看起來有些不是太過美觀,但李木羽現在要的隻是遮蔽視線,自然對造型也講究不了那麼多。
“那個!”聽到李木羽開腔,另一邊同之前接待李木羽的沈心怡正擠眉弄眼的一個女營業員吐了吐舌頭,然後做了伸手抹脖子的手勢,隻看的一邊的沈心怡搖頭苦笑。
遇到裝逼的二世祖,華藝眼鏡店的店員們那是磨刀霍霍,準備逮住李木羽那是一個往死裏宰。
“小靜,別太過了!”
劉靜回頭伴了個鬼臉,一副知道了的神情,隻看的沈心怡搖頭哭笑不已,心裏更是為這個少年感到一陣悲哀。
要知道劉靜別看年齡不大,那可是性子老道,耍弄幾個未成年人宰上幾刀更是熟門熟路,但本質上她並不壞,隻是看到那些二世祖心裏就來氣,宰下來的錢往往都是填補給那些家境比較貧寒的學生配鏡了。
“呀!貴客要啥,我給你們拿。”不同於沈心怡,劉靜正值青春女孩最美麗的季節,自然性子活潑的厲害,幾乎是連蹦帶跳的跑了過來,紮著爽利的馬尾上麵還綴著兩個可愛的玩具熊。
一低頭更是將那細白的脖頸下露出大塊的粉白,隻看的李木羽臉刷的一下紅了。
劉靜的皮膚算不得白,帶著一些小麥色的健康,眉毛也略顯的粗了些,一說話兩片眉毛仿佛兩柄好看的小刀,眼睛裏更是帶著些狡黠,這可是一隻是踏實的小狐狸。
劉靜可不等李木羽開口選擇,直接指著裏麵最貴的一款,然後薄薄的嘴唇更是說的個飛快,隻說的李木羽那是應接不暇。
充分發揮著把最好商品展示給客戶的原則,劉靜可謂是忙的不亦樂乎,幾乎把墨鏡那是誇的口口是道,就等著李木羽一點頭,然後就狠狠的宰上一刀,再舉起右手打出一個“V”然後再嘲諷這苦逼的二世祖一下。
劉靜是越說越興奮,越說越是眉飛色舞,而李木羽是越聽臉越白,心裏更是苦笑連連,最後無奈之下隻得打斷。
“我想要那個。”
正說的高興的劉靜一聽李木羽開口,眼睛頓時一亮,眼睛更是順著李木羽手指的方向,邊看過去看心裏呐喊著:“一千的還是兩千的,一萬還是兩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