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李木羽當真是內如熔爐,而外麵不停流動的至陰之氣就自然而然的成了維持李木羽形體的一道厚厚實實的防線,不停的將李木羽溢出來的溫度瞬間吸附散失掉。
這樣的高溫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就在李木羽五髒六腑快要融化時一道淡淡的冰冷從這空陰獨陽的鼎爐中憑空而出,一開始隻有一點仿佛是掉落烈火裏的一點水星,原本狂暴的之陽之氣仿佛看到了敵人一般,瘋狂的撲了上去。但無論這暴躁的至陽如何瘋狂,但那暗淡的幽蘭的冰冷的水星仿佛完全不受力一般,任你強任你橫,他依然我行我素的靜靜的懸浮著,慢慢的越來越多的星星點點的幽藍從身體四麵八方彙聚而來,最後彙聚成一大滴滾圓的幽藍的液滴靜靜的懸浮著。
“陽極陰生。”至陽到極致就會生出極陰,而這也是天地間最純粹的陰之氣。
陰陽法珠仿佛是感受到了什麼,打著轉從李木羽的胸口猛的下沉,慢慢的停在了李木羽的丹田,而那縷陰之氣則仿佛受到了陰陽法珠召喚一般,跟隨著沉入了李木羽的丹田。
丹田中陰陽法珠懸浮著,不停的旋轉著,而推動他旋轉的則是一汪幽藍的碧水,碧水之外則是濃烈的至陽之氣。
一時間如同脫了韁的野馬一樣的至陽之氣忽然安分了下來,同那一汪碧水各行其道互不幹涉。
一種暖洋洋的感覺從心底一直散發到全身,李木羽終於從那劇烈的疼痛中脫離了出來,再一感受不到那割肉刮骨的劇痛,有的隻是一種舒坦的讓他想要呻吟的舒爽。
李木羽這一呻吟的舒爽,身後十步之外氣喘如牛隻差沒倒地的一眾混混加王海頓時氣的快要吐血。
李木羽這一睜眼,舊渡口早就過了,身後不遠處就是四中校門。
李木羽這一停,王海幾個也不打算再追了。
指著李木羽上氣接不住下氣的NPC馬後炮似的:“小子,你有種,你給我等著。”
王海此時已經說不出話了,連續折騰讓他一臉肥肉不停的抖動著,嘴角微微泛白,就差口吐白沫一頭栽倒了。
伸出那肥胖的手指指著李木羽嘴裏哆哆嗦嗦的說道:“你……你……你……”
最終王海也沒說出什麼狠話。
李木羽可是跟這些混混沒什麼好話說的,看他們跑的上氣接不住下氣,想來估計是誘騙自己上當的把戲,李木羽也不含糊將塑料袋向肩膀上一甩調頭就跑,心裏還暗想著:“想糊弄小爺,門都沒有。”
接著身後響起一身驚慌失措的聲音:“海哥,海哥!”
“海哥,振作點,你怎麼了。”
“楞什麼楞,趕緊打電話叫救護車啊……”
怒極攻心的王海看著跟沒事人似得的李木羽撒開丫子跑了,頓時一口氣提不起來直接暈死過去了。
聽著聲音李木羽還嘖嘖稱奇,這從舊渡口到四中也最多就是二十來分鍾的路,能把人跑成這樣簡直是不可思議。
如果王海還醒著他肯定會破口大罵:“你丫的,你他媽的敢跑直線嗎?”
自古陰陽無形,天知道這飄飄蕩蕩的陰陽二氣到底將李木羽帶著跑了怎樣的路,而望山跑死馬的王海眾人又那裏知道自己到底跑了多長的路,總之這是一筆糊塗賬,算也是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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