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江南走過
那等在季節裏的容顏如蓮花的開落
東風不來,三月的柳絮不飛
你底心如小小寂寞的城
恰若青石的街道向晚
音不響,三月的春帷不揭
你底心是小小的窗扉緊掩
我達達的馬蹄是美麗的錯誤
我不是歸人,是個過客……
——鄭愁予《錯誤》
那年,我們還是S大的鐵三角,他同芮陽是密友,芮陽是我的兄長,他是芮陽的兄長,但他是我一直喜歡的人。那時候,那個組合還在,他也一直是當紅的一線男星,我們陪他在往返機場的路上不知走了多少回,也甘之如飴。而那份難以割舍的感情也在我心頭擴散……
送他去機場後回學校的路上,我蹙著眉對芮陽說:“我喜歡上一個人,怎麼辦?”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光“哦,誰這麼倒黴?”
我一轉身跳到他麵前,脆生生地說:“哥,我喜歡王俊凱,我要追到他。你會幫我的,對嗎?”芮陽在我心中一直是無話不談的兄弟。我望向他墨玉般的眼睛,等待他的回答。
“哦”他輕輕淺淺的地回複“那你去追吧,想追他的,不隻你一個吧。”他繞過我繼續往前走,我在後麵不解地看著他的背影,後來才知道,那叫失落。
我手捧玫瑰花在學校旁的樹林裏等著受“芮陽”前來的王俊凱。
我講話遞到他麵前,綻放出自認為最好看的笑,我喜歡你。
他笑笑,莫瀾別鬧,你還不懂什麼是喜歡,你不過就是把我當成一個追逐的偶像。
“我懂,我和你一樣大,我知道什麼樣的感覺是喜歡。”若不是每天在課上遙遙地看一眼你的背影便會歡喜不已,又怎會說喜歡。若不是每天起床第一個想起的就是你,又怎會說喜歡。若不是把你給的寵溺當成愛情,又怎會說喜歡!
“我們不合適……我隻是把你當妹妹……”他尷尬地說。
是啊,我們不合適,他是天上的朗月,我是低微的塵埃,他是我此生都遙不可及的夢。身份這樣懸殊的兩個人,又怎會有結果。
我們……真的不合適……
我將玫瑰扔還在地上,散落一地鮮紅。
我失魂落魄的回去,無視芮陽衝上去對他發泄著一腔怒火。
那年,我們還二十一歲,我想等他,等他回頭看到我,芮陽也在想我一樣傻傻的等。著等待一點都不長,但一等,就是十年。
他訂婚了,我在等。
他有了美滿的家庭,我還在等。
芮陽他這十年來,用他全部的溫柔給一隻流浪的鳥,築一個家。
人總是這樣,總是在追逐天邊的雲彩,卻錯過了眼前最真實的風景。隻是這一回,我不想再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