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來個臣子把沈言圍了個水泄不通,立在中間的沈言手拿錦帕掩著嘴唇,一臉嬌羞,眼睛都要滴出血了。
“哎喲,各位大臣別胡說,左丞大人不讓我亂說,今天我來也沒想到左丞府有這麼多人,呀!”
他一臉恍然大悟,抬眼與周圍臣子對視,大家都以為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個個伸長的脖子和耳朵聽是非。
“你……你們都知道這件事了?”
沈言不敢置信道,而後雙手捂臉,萬分“後悔”道
“這下左丞大人一定會生氣的,她會不要我的,我可怎麼辦啊,我是左丞大人的人,左丞大人要是不要我了我該怎麼辦啊。”
他越說越悲傷,眼看著眼裏的淚花兒就要落出來了,旁邊的青樓男子趕緊上來勸著。大臣們也算是把事情聽明白了。
左丞大人和千華樓的沈言好了,而且好了不是一天兩天,對外藏得那叫一個嚴實,平日裏和丞相大人混的都不知道半點風聲。
沈言的哭鬧聲越來越大,左丞府門口的人也越聚越多,那場麵,用黃河口決堤來形容也不為過。
顧棠那邊的臣子向來是看謝衡歌的熱鬧不嫌事大,一見事情如此發展立時湊到沈言跟前安撫道
“沈公子別怕,左丞大人不是那麼薄情寡義的人,她不會因此不要你的,你放心,我們替你幫左丞大人解釋。”
“是啊,我們幫你解釋,唉,左丞大人,你的沈公子在門外呢,雖說沈公子出身青樓,到底也是清清白白的,您是大晉朝左丞大人不能就這麼不要人家了啊。”
“對啊,咱們大晉朝講禮儀廉恥,左丞大人今日定要給沈公子一個說法,否則明日下官等就報給皇上讓皇上處理。”
一群“正義”的臣子立在沈言身前給他“出頭”,沈言躲在人群裏哭的身子一顫一顫的。
左丞府裏的謝衡歌也好不到哪兒去,二十年,頭一次哭的如此無助。
她可是堂堂大晉朝的左丞,手握重兵皇帝都怕的左丞,竟被一個青樓老鴇逼得不敢出門了。
管家看不下去了,進言道
“相爺您還是出去看看吧,否則待會兒咱們左丞府的大門都沒了。”
再這樣下去,丞相府的門就是鐵鑄的也攔不住黑壓壓的人口了。
謝衡歌一臉淚水,
“本相出去了豈不是就坐實了沈言的話,本相的名聲怎麼辦,本相的清白怎麼辦,全沒了!”
“相爺一口咬定是那個沈言胡編亂造的不就行了,反正這件事隻有你和他知道。”
管家聰明地建議道,一下子給謝衡歌開了竅,然而臉隻晴了片刻
“可是本相的腰帶在沈言手裏?”
這是實打實的證據,她是無論如何都賴不掉的,上朝的時候她帶的也是那個腰帶,還鑲了上官熙賜的寶石,不僅紮眼,而且獨一無二。
管家語塞,滿臉恨鐵不成鋼,丞相大人啊,做這種事情怎麼能留證據呢?
謝衡歌眼睛一亮,望向管家,管家心一沉,頓覺不妙
“要不這樣,你出去替本相拿了腰帶,好歹打發走那些臣子再說,否則證據留在了沈言手中本相就百口莫辯,拿回了證據,隨意找一根腰帶就說是沈言拿來汙蔑本相的,反正他無權無勢還不是本相說什麼就是什麼啊。”
不愧是混跡官場的左丞大人,果然有一套。
“那外麵那麼多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