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幾乎同一時間,在距離混沌星係極近的一處血獸世界裏,正爆發著大量的獸潮。
整個世界陷入了一片惶恐之中。
這地方的獸潮,乃是整個星係裏最恐怖的,因為這些野獸是從遠古時代遺留下來的雜交品種,力量強大,根本無法被馴服,在這樣的情況下,一旦繁衍過多,每一年都會引發一次大麵積的獸潮。
一旦這些獸潮攻城,整個血獸世界根本沒有抵抗之力。
在血獸世界的人,每個人都想著移民,移到其他的世界去。
但他們卻根本付不起那樣的寶物。
最關鍵的是,在血獸世界與其他世界之間,有著大量的時空海盜!
這些時空海盜,專門以虜獲他們這些人為生,虜獲他們賣到其他的世界去,貶為奴隸,結果十分的淒慘。
而時空海盜在這裏極為猖獗的原因,便是因為血獸世界極弱,在這裏海盜的生存機率最高,獲得奴隸的機率最高。
這裏等於時空海盜者的天堂。
此刻,在血獸世界邊荒之城的一處小院子裏,幽風清冷,血腥遍地,仿佛是世界末日一般。
清晨時分,卓嵐艱難地起床,然後走到院子當中,開始為院子裏的那些植株澆水。
所澆的乃是特殊血腥著的水,而且必須要清晨時分進行工作。唯獨這樣,這些植株這才能順利成長。
這些植株,乃是卓嵐的生存支柱,唯獨隻有這些植株,能讓那些凶獸感覺到厭煩,從而放棄去捕捉他們,這便是整個世界裏最強的生存之道。
在檢查完這些植株後,卓嵐顯得無比的疲倦。
這些植株重要之極,但成長的速度卻極慢,而如今獸潮已經爆發,隨時就會衝到這一處邊荒之城,而一旦在那之前,植株沒有順利成長,結果她的命運可想而知。
她是一個孤兒,住在這破舊的院子裏已經十數年。
檢查完植株完,她還不能休息,接下來,需要動用各種特殊血腥的水進行調和,這樣的工作要持續到夕陽夕下。而後,一個晚上要進行八次的澆水,一分也不能差。
她做這樣的工作已經數年了,幾乎從來沒有睡過一夜好覺。
好在這個邊荒之地還算安穩,並沒有時空海盜直接入侵,也沒有其他的盜賊進來,否則,以她脆弱的身軀,早就支撐不住了。
“離開這個世界,去過好的生活。”這是她這些年來最大的願望。
但她卻是知道,這個願望根本不可能實現。
那些獸潮,以及那些時空海盜,把整個世界徹底封鎖,根本沒有讓她有退路,沒有方向可去。
對於這些遠古遺留雜交下來的凶獸,她曾有過接觸,深深知道,這些凶獸根本不可能被馴服。否則,若是容易被馴服的話,隻怕早就會有無數人入侵這個世界,掠奪這些凶獸。
一旦那樣,這個世界的商業開始發達,反而容易拯救。
做完上午的工作後,她開始補覺,一直睡到下午兩點,這才起來。
想到前幾天不眠不休,終於把血水調和的工作已經做完,她不由微微鬆了一口氣,但想到今日的特殊時間,不由心神一緊。
今日,她需要在三點前趕到邊荒聖地的飛船上,然後乘坐飛船前去世界外的一處中轉站,去購買新的血腥血水,而交易的貨物,便是一個月前凝練出來的一株植株。
上個月凝練出來兩顆植株,還算是運氣不錯,一顆植株讓她換了大量的生活用品與糧食,而另外一顆就遺留下來,等著去做交易。
但乘坐飛船的過程極為凶險,因為坐的是最低劣價格的飛船,而且是黑船,沒有生命保證,時刻有可能會被時空風暴席卷,也會被時空海盜偷襲。
但她卻沒有辦法。這是唯一的出路。
很快地,她終於趕在下午三點前到了飛船上,坐上了飛船最末端的位置。
時間到了,飛船晃動著飛行了起來,讓她感覺到一陣頭暈,而周圍滿是麵黃饑瘦著的人,手裏都拚命地捂住包,像是捂住救命稻草一般,臉上都帶著惶恐,而這種惶恐不安之意,更增加了眾人的擔心。
沒有人說話。
卓嵐不住地按著太陽穴,好不容易這才緩了過來。
這個世界裏,他們所能修煉的,便是時空本源術,但卻難以入門,而他們其他所修煉的體術,卻幾乎沒有什麼作用,這使得他們血獸世界的居民戰鬥力弱得驚人。
而卓嵐的容貌,極美,從側麵上看甚至像是美麗的水晶一般,然而她卻從來顧不上打扮,而周圍的人,擔心於生活,也沒有人關注她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