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刻,他反而指著遠處空中的那丹藥說:“再過十息,若是你們再不穩固氣息,隻怕這丹藥就要爆炸了……”
“嗯?”眾人看到範雪離麵色微變,還以為範雪離被眼前的羿將軍氣息所震懾,所以也沒有想太多,但聽到範雪離的話,不由臉上露出不服的表情,滿是輕視:“信口雌黃,那可是好不容易凝聚出來的四成藥性加成的丹藥,哪怕你再活一百年,也未必有資格見到。說什麼胡話呢你……”
就在這時,範雪離卻是徑自對羿將軍說:“ 羿將軍,你的射日功法,固然可以使得藥性凝練到極限,甚至出現異變,但射日功法並非專門的煉藥手段,過則不及,火性過盛,就會造成內部動蕩,乃至於從中間破碎而開……”
這瞬間,隨著範雪離的話結束,十息時間也過去了,而後,眾人所守護當中的那四成藥性加成的丹藥,正如範雪離所說,以中間為核心,徑自向周圍裂去。
隻瞬間,丹藥開始皴裂!
“不好!”眾人不由一陣失神,誰也沒有想到,居然真的會如同範雪離所說,造成了強烈的異變。
當下,不僅是眾人,連羿將軍也毫不遲疑地衝到麵前,手勢一動,施展出柔和的力量,將整個丹藥給托住,免得其皴裂越來越大。
一時間,想到範雪離剛才的話,眾人不由失神,難道眼前這少年的眼力如此厲害,遠遠超過他們?
若是這樣,倒可以向範雪離請教丹藥之術,請教這皴裂該如何解決?
但幾乎同時,卻有一個弟子猛地大聲說:“卑劣的小人!一定是你動用某種特殊手段,強行破害丹藥,然後故意一語驚人!否則以你的年紀與煉藥手段,怎麼可能如此強大?”
聽到這裏,眾人這才恍然過來--的確,以範雪離的年紀,必然不可能是煉藥半步宗師,哪有資格判斷出來,這必然是範雪離動用某種卑劣的手段,要聳人聽聞。
所以隻瞬間,眾人對範雪離充滿了警惕與殺意。
但這一刻,唯獨隻有羿將軍沉著地凝視著丹藥,然後對眾人沉喝道:“你們做不到,就坐井觀天不成?以一己私欲,強行揣度,我都替你們羞恥!”
隻這話一出,眾人不由臉上漲紅,卻是鴉雀無聲,再也沒有敢反駁的,顯然,羿將軍的話,猛地驚醒了他們。
他們什麼都不懂,有什麼資格去評判別人?隻是因為嫉妒,就對別人生起殺意?
便在這時,那羿將軍則向範雪離拱拱手,說:“小友剛才說的話,頗有見地。不知如今這丹藥,是否還有解決的辦法?”
“我試試吧。”範雪離見到羿將軍誠懇的樣子,忽然想到了千年之間,自己在羿將軍麵前,從來都是被訓斥的份,畢竟當年羿將軍的身份與見識都比他強過數倍,然而時過境遷,竟輪到眼前的羿將軍向他討教了。
不是他變強了,而是羿將軍變老了。
所以這一刻,他毫不遲疑地手上一動,一捏手勢,凝出光芒,猛地滲透出一道靈光,施展在那丹藥之上。
“嗯?”這一刻,之前那些被訓斥著的眾人,都把目光死死地盯著範雪離,擔心範雪離在做怪。
顯然,剛才羿將軍的訓斥讓他們感覺到慚愧,但範雪離卻並不值得他們信服。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赫然發現,範雪離瞬間手勢轉動,瞬間變幻了數十種手法。
九轉手法、天旋手法、日月手法……這些常見的手法,在範雪離的手裏,竟顯得如此驚豔,如此輕易融合,顯得天衣無縫。
高手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隻一見之下,他們就明白,眼前這少年,隻怕擁有半步煉藥宗師的地步,遠超眾人。
一時間,眾人不由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仔細地揣摩與記憶著範雪離的這些手勢。
而這時,範雪離手裏的歸一火焰,也瞬間燃燒起來,不僅融合了萬火佛印,甚至還融合了種種天丹地火,甚至凝出千手,以千般手段,對丹藥進行融合與提煉。
“這……”眾人瞬間失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