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除了他們之外,還有無數的昆侖之虛弟子都被困住,其中大部分竟是這次進入上古戰場的弟子。
而後,婉羅敷大笑:“自從你進入上古戰場,你便不曾見過他們,現在你便知道,他們早就被我所控製。”
她的笑聲此刻顯得極為冷淒,仿佛有著滅絕天地一切的殺意。
而後,這聲音越來越高,竟直破雲霄,聲震天地,甚至讓範雪離感覺到自己的神智也開始被抽空,感覺眼前的一切都天花亂墜起來。
明明還有一絲清醒的意誌,可是偏偏眼睛快張不開了,偏偏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
這種感覺,仿佛人落水之後,拚命掙紮,卻根本無力回天一般。
痛苦萬分。
而便在這時,婉羅敷的攻擊手段並沒有結束,她控製著那些蛇影,發出滾滾的黑色氣息,把那些牢籠裏的人慢慢籠罩,使得他們的身體似乎開始慢慢地腐蝕。
而後婉羅敷冷冷地說:“玲瓏子,你還不向我下跪?還不放棄抵抗?若是你還執迷不悟,就不要怪我對你的這些家人朋友下殺手了!”
很顯然,她施展的那些黑色氣息,有著強大的腐蝕作用,隨時會把那些人全部殺戮一空。
一時間,婉羅敷立於絕對的優勢,臉上滿是嘲諷,而之前她所傷到的地方,血跡還在噴湧著顯得異常地猙獰。
這一刻,範雪離低下了頭,看起來似乎是屈服了。
甚至他已經放棄了氣息的運轉。
他腦海裏閃爍著的隻有那些親人痛苦而絕望的表情。
見到這樣,婉羅敷的嘴角泛起了陰冷的笑容,猛地力量施展著,那蛇影向範雪離籠罩而去,同時繼續說:“很好,若是你放棄抵抗,我會饒你一條性命,也會饒你的這些親人朋友一條性命。”
隻是她雖然這樣說的,但瞳孔裏卻藏著深深的殺意,仿佛隻有把範雪離徹底滅之才能後快的表情。
就在婉羅敷漫天的蛇影到了範雪離跟前三丈的時候,範雪離猛地抬起了頭。
目光裏有著傲然不屈的力量,橫掃諸天!
而後,範雪離整個人滲透出無數的金光,燦爛天地,沉聲說:“八靈、合歡、白頭鷹,這些藥草融合起來,便有一種混淆視聽的力量,再通過鹿龜草,便可以凝成一些特殊的身影,就可以讓別人誤以為這是親人的存在。你真以為,這種卑劣的手段,能得逞嗎?”
此刻,他整個人仿佛與天地諸天完全融合在一起,向前一踏,眼前的蛇影全部崩裂,甚至之前那牢籠裏的身影,卻全部消失不見,化成那鹿龜草的樣子,在風中瑟瑟發抖。
而同時,範雪離的殺意更甚,猛地朝婉羅敷撲去。
關鍵時刻,他以煉藥宗師的眼力與判斷,擺脫了內心情感的控製,判斷出了真相。
而且對方很早以前就離開了大夏國,不可能之後又去擄走明娜、小鈺、嬰然等人,這在情理上也完全無法說通。
所以範雪離的這一擊,不僅破了眼前的眾多蛇影,甚至手裏捏著兩顆天星珠,隨時就要施展出七字真言來。
但這一刻,在範雪離與婉羅敷的當中,忽然間,無數的光芒閃爍,那血色鳳凰王全身的血脈終究被全部祭煉抽取出來,猛地在空中凝成一處仙聖台,懸在半空之中,散發著風雷之力,齊眾獸之息。
竟是血色鳳凰王在垂死之際,赫然把她的心頭靈血凝起一種玄妙的仙聖台,設置了極為苛刻的傳承條件,呈現在天空之上。
很顯然,誰若是最快破開禁製,誰就可以得到它的全部傳承!
這是禁製裏至強的心頭靈血禁製,威力最強,可以說在破開禁製的時候,一旦不小心,就會灰飛煙滅。
當然,這種心頭靈血禁製對血色鳳凰王本身也是破壞嚴重,至少其修為會因此而大跌,再也恢複不到原來的地步。
但這卻是它現在唯一的選擇。
而這仙聖傳承台,剛好擋在範雪離與婉羅敷之間,給了兩人同樣的入口,同樣的機會。
這一刻,婉羅敷臉上露出傲然清冷的笑容,仿佛一切皆在她的掌握之中,整個人瞬間投身進入了這仙聖台,而同時,她身上竟是閃爍出了陰符經之光,閃爍不停,勢如破竹地破開眼前這無數的禁製。
那對無數人苛刻之極的禁製,竟對她的陰符經,沒有半點抵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