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雪離見到窮奇後退,這才收回了功法,目光向這女子望去。
他感覺到這女子對他並沒有惡意,心下微鬆。不過這女子終究沒有踏入十重巔峰,若是想要圍殺他,還是對他造不成威脅的。
這時,那懸空島的眾長老都露出詫異的表情,他們可沒有想到,這樣的貴賓試煉,會把這位閉關已久的副族長給引出來,不是這位副族長一直在煉丹嗎?
而那些城主府的護衛等人,則是又是震撼,又是喜悅,他們此刻還以為這位副族長的出來,是為了震懾範雪離的。而剛才這位副族長一出手,甚至就逆轉天地,輕易地把範雪離與窮奇分開,可見副族長的修為完全碾壓這範雪離。
雖然說他們認為範雪離也是不世的天才,但他們認為麵對副族長,範雪離必然會低頭,聽憑副族長處置。
便在這時,這副族長婉清陽卻是完全出乎眾人的意料,把目光盯著窮奇與城主說:“這位少年乃是婉朗所邀請,而且還通過了貴賓試煉,若是能通過貴賓試煉,就是我懸空島的貴賓。你們竟為了一己私欲,罔顧法則,這就等於蔑視整個婉族,你們可知罪?”
婉清陽說到這裏,竟有著聲色俱厲之勢,整個人烈日光芒閃爍,甚至隨時就會鎮壓下來。
連窮奇都感覺背心猛地冒出汗水,身體僵硬,此刻的他,在這樣的威勢之下,終於低聲地說:“本長老知罪!”
若不知罪,隻怕下一步,就是婉清陽祭出聖法,祭出刑法來,窮奇若是抵抗,就是與整個婉族為敵,他如何能敢?
更何況此事原本就錯在他身上,他根本怪不得別人。
見到窮奇知罪,婉清陽則抬頭凝視著範雪離:“真離子,我婉族管教不嚴,出現這般罪過,還望真離子你原諒一二,不知你是否有什麼意見?”
這一刻,婉清陽竟是把範雪離當成同輩的態度來處理。
之前她感知到範雪離的天賦極佳,甚至有心收範雪離為弟子,這才匆匆趕來,但在見到範雪離施展出真龍血脈後,她便息了這份念頭,與範雪離平輩對待。要知道真龍血脈,日後必然會突破到仙境,遠非這上古戰場能限製的。
看到這樣,範雪離自然不為己甚,隻是靜靜地說:“在下也有冒昧之處,隻要仙子不怪罪我與婉朗師兄,我便沒有任何意見。”
此刻,他不驕不躁,態度一如既往,看著周圍的眾多長老不由暗暗認可,甚至想著有機會去與範雪離結識一番。
畢竟範雪離可是擁有真龍血脈的存在!而且氣質並不弱於婉清陽,隻怕未來不可限量。
而此刻,癱軟在地上的城主,卻是終於鬆了一口氣,原本他已經頗為佩服範雪離的人格魅力,結果卻被窮奇擊傷,甚至覺得前途無望,但現在,婉清陽如此秉公處理,而且範雪離也不怪罪,他日後若是戴罪立功,還有一線機會可以從婉清陽那裏得到藥丹,來治療自己身上的傷勢。
整個婉族裏,婉清陽是唯一一個最接近煉藥宗師的存在,她煉製的丹藥,更是被無數人所推崇。
此刻,見到範雪離這般平和,婉清陽更是暗暗點頭讚賞,然後對範雪離說:“你且給我來。”便自行走進城主府大殿裏,很顯然,她有另外重要事情要吩咐。
與此同時,眾人都是失神了,此刻他們再愚笨也都看出來,這明顯是這位婉清陽對範雪離青睞有加的表現,這樣一來,日後他們對這範雪離必須要更加重視方可。
而那窮奇則是垂頭喪氣,他以內門長老之尊,原本在整個婉族裏誰也不怕,但對於這位掌握整個丹房的婉清陽,他卻不敢說半個不字,畢竟日後他想要突破境界,唯獨隻有靠這婉清陽才行。
而且憑借著野獸的直覺,他知道範雪離剛才施展出來的實力也絲毫不亞於他,甚至可能還有所隱藏,而且範雪離還沒有追究此事,也讓他不由高看了範雪離一眼。
雖然說他與婉朗存在著世仇,彼此不死不休,但對於範雪離,他卻升起了一絲拉攏之心來。一時間,他目光閃爍著,仿佛有著某一種靈光。
而此刻,範雪離進入了大殿內部,卻是發現周圍並沒有其他人,而婉清陽手上一動,竟是一顆金丹落在自己的手心裏。
隻這瞬間,那洶湧澎湃的氣息,衝天而起,甚至激發著範雪離體內氣息的各種變化,使得三昧真火湧起了一種強烈吞噬的渴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