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得到三處的話,自己以後對付婉羅敷就更多了一分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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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很快到了次日淩晨,而範雪離等人很快被傳召到了紫尊天府的密地深處。
但見密地深處陰風襲襲,甚至有一種死亡風暴的氣息,其中仿佛有著眾多妖魔在遊離,這些妖魔的樣子千奇百怪,卻似乎在彼此自相殘殺一般,有著強大的血腥之意。
範雪離等人身上則滲透出濃濃的人類氣息,對他們來說就等於是最好的肉食,他們仿佛瘋狗一般,猛地朝範雪離等人拚命撲來。
“轟!”
隻一下,距離最近的數十妖魔,卻是在一尊天師道侍衛的手裏化成無數碎片,使得其他的妖魔一時間投鼠忌器。
那侍衛,正是昨日守住門口為首的那護衛,境界極高,竟在肉身九重巔峰,而且也不過三十餘歲,隻怕在天師道裏的地位並不低,看起來似乎是一處分舵主。
而一時間,範雪離周圍的那些機關師不由打了一個寒噤,慶幸自己昨天沒有得罪這位護衛。
隻是這時,這護衛忽然目光向範雪離等人掃來,目光很快地留在天府公主身上,沉聲說:“天府公主,你對此地最為熟悉,與我一起打頭陣,可有異議?”
他說話的時候,聲音如同排山倒海一般,力量洶湧呼嘯,有一種震懾之力,讓人根本無法拒絕。
而天府公主麵色瞬間變了,她可沒有想到,對方竟一開始就讓她先行,這樣一來,她就等於立足在最危險之地。
“此行由我天師道三位副掌教押陣,以天師道的實力,此地根本造不成威脅,若是天府公主能一馬當先,到時候必然會立下汗馬功勞,天師道會重重有賞,若是不然……”那護衛忽然嘿嘿了兩聲,聲音狂暴如雷:“天府公主自然是知道後果的。”
此刻,天府公主麵色冷峻,她知道這是對方的陽謀,哪怕她現在拒絕,結果還是一樣,一時間,她隻能是強振精神,向前走出一步,而後目光卻是向周圍的那些機關師望去。
昨日一夜,雖然沒有引誘到範雪離,但她卻用極為不菲的各種寶物,籠絡住了那其他九位機關師,而若是這些機關師與她配合的話,說不定會有一條生路。
“你們……”
隻是當她目光掃去的時候,麵色卻是猛地變得蒼白鐵青。
那些機關師竟是不約而同地全部向後退,頭全部低下,甚至連抬也不抬一下,仿佛與天府公主沒有任何關係一般。
這些機關師早知今日場景,昨日竟是虛與委蛇!
一時間,天府公主感覺一股血衝到了臉上,感覺到自己甚至被世界所欺騙、所遺棄。
她就那樣目光掃過眾人,滿是痛恨,而後最後把目光留在範雪離身上。
她昨日對範雪離抱著最大的希望,甚至以身相許,結果卻慘遭拒絕,內心惱怒無比,但現在比起其他機關師來,她忽然對範雪離湧起了一陣好感來。
因為此人並不曾欺騙於他,正是她所學的書裏的君子。
君子不欺於心。
她心中苦笑,但終究咬了咬牙,帶著一幹侍女走向密地的入口。
而身後,那些天師道中人臉上都滿是冷笑,在他們眼裏,這天府公主如同死人一般,有何足惜。
那些機關師此刻則偷偷抬起了頭,看向天府公主的眼裏帶著一絲不屑,他們昨日已經看出天府公主與天師道不合,自然不會站在天府公主這邊,拿那些寶物隻是“隨機應變”而已,而現在,這天府公主果然遇到了困難。
“我來。”
這瞬間,人群裏忽然響起了一個聲音,很清,很靜,很淡,卻帶著無數的溫馨,仿佛讓天府公主從寒冬到了暖春一般。
正是範雪離的聲音。
此刻他慢慢地走了出來,走到了天府公主的身邊。
無他,隻是因為這瞬間,他感覺到那上古戰場的氣息極近,似乎與昨日有所變化。
然而此刻範雪離的表現,在眾人眼前卻仿佛如同笑話一般,甚至他身邊的那些機關師都以為自己看錯了:“這家夥是瘋了吧?哪怕他再強,一個人也不可能對付得了眼前如此的陣法,更何況他昨天那樣做,就輕易透支了,如今居然主動送死?難道昨日這天府公主給了他一點好處,就值得他以性命相托?可是看天府公主的表情,明顯與他不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