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少年熊精並不簡單!而且似乎深深的自信!對這聖賢閣必然了解非凡。
當下範雪離便跟隨其後。
若是能與此熊精結交,從而得知一些關於聖賢閣考核的事情,倒是恰當。
他就這樣一直跟著,跟到了古城邊緣一處破舊的古廟裏。
而這時,熊精少年定住了腳步,也不回頭,冷冷地說:“從清月閣客棧一直跟到這裏,閣下有什麼需求?”
這熊精少年看起來長相魯莽,但卻有細膩的感知,而且被跟蹤這麼久,一直到現在這才揭開,足見膽大心細。
“我沒有惡意……”範雪離含笑說著,隻是他話音未落,那熊精少年已經不耐煩地說:“我知道你沒有惡意,你是想來打探關於聖賢閣的消息吧?既然這樣,那就進古廟一坐吧。”
這是一處被遺棄的古廟,不過裏麵卻打掃得極為整潔,顯然是這熊精少年住宿之所,住了有一段時間了,裏麵幾乎沒什麼行李,不過這熊精少年卻從地窖深處取出了一個未開封的酒甕,到了古廟當中的石桌,把酒甕開了,給他與範雪離都倒了杯酒,而他則坐在石桌邊,聞著那酒香,一副微微陶醉的樣子。
看到這樣,範雪離心頭的第一個念頭是“豪爽”,對方囊中羞澀,隻怕這酒是他的最愛,也是唯一,卻舍得與自己這個素不相識的人一起飲酒!
而且豪中有細,能感知到自己的跟蹤,卻不說破。
再加上對方的境界不俗,甚至有著肉身八重之力,這在剛才整個妖怪古城裏,並不多見!
肉身八重之力,幾乎可以橫掃周圍,甚至在外麵想要探寶或者殺人奪物,幾乎是手到擒來之事,但這人卻依舊囊中羞澀,隻怕心誌堅定,為人正義。
這樣一推斷出來,範雪離甚至就判斷這人未來必然龍騰天下!
就在範雪離想要出聲的時候,卻是那熊精少年徑自說道:“某叫白寒,你稱呼我老熊、老白都可以。我們幹。”
他把酒杯碰了過來。
“幹。我名為赤月。”範雪離心下遲疑了一下,終究還是說了一個假名,然後把酒杯碰了過去。畢竟是在妖怪之城,他不得不防。
“假名假姓。”熊精少年白寒嘴角一撇,說著。
範雪離不由臉上微紅,一陣尷尬。他原先乃是太子之尊,生性豪放,一直到重生在這小千世界大夏國,這才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倒是心性也被壓製了,被對方這麼一說破,不由覺得心下慚愧,對方如此誠摯,自己卻用假名相對。
當下他豪氣一生,將酒水一飲而盡,就要說出自己的名字,結果那是那白寒擺了擺手說:“不過名字不過是小道而已,是一個代號而已,何足掛齒,你不必介意。我是看你內裏靈蘊十足,修為極高,絕對可以碾壓於我,但一路上卻沒有任何逼迫於我,所以我這才請你喝酒。”
然後他頓了頓,說:“至於說你是假名,是因為你境界遠強於我,我卻沒聽過赤月這個名字,足證明這是假名。不過山水有相逢,何必在意一個名字。”
聽到這裏,範雪離更是心下微微動容,對方的分析能力,極為強大,遠遠出乎自己的意料。
當下他苦笑著說:“不錯,我來這裏是有苦衷……”一時間,他倒有些佩服起對方的性情來。隻可惜他如今身負血海深仇,無論是範大夫人,還是清夕女皇,都使得他隻能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地前行。
然後他也將杯裏的酒滿飲。
這一飲,感覺一陣辛辣衝天而起,而後酒香之意滲入心鼻,使得範雪離感覺精神之力為之一振,忍不住說:“好酒!”
他對酒沒有研究,但卻知道,這酒辛辣裏有靈性,極不簡單,隻怕市麵上根本買不到,應該是特殊釀製的。
看到範雪離稱讚好酒,這熊精少年白寒的臉上露出一絲高興,而後又給範雪離斟了一杯,這才說:“明日的聖賢閣,考核有三關,分別是陣法、丹藥、符咒,隻有都通過考核,才能進入聖賢閣,能在裏麵遍閱眾經,成為聖賢城的長老。而三關裏,最重要的是便是符咒這一關。”
說到聖顯閣的眾經,以及聖賢城的長老,白寒的臉上有著一絲憧憬,顯然是夢寐以求了。
不過範雪離卻是注意到,這考核的三關裏,還有一樣符咒,還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