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雪離淡淡一笑:“破壞就是——斬!”
他忽然手刀挽起,如同挽起破舊的山河,挽起遲暮的江山,凝於一道手印,呼嘯天地,猛地向這峰頂劈去!
一瞬間,整個山頂轟鳴!
“所謂的整座山,不過是一副畫而已。是一個丹青聖手把山畫在其中,隻緣身在何山中,雲深不知處,自然是找不到任何入口。但當眼力到達一定境界,就可以看出,這畫還是有一些破綻可尋的。”
說著,範雪離的這手印,赫然將天地之間美如畫的圖畫完全摧毀,就好像忽然在上麵加了一道長長的黑色墨寶,將其貫通,把整副畫給毀了。
前世裏他乃是太子,去過無數頂級的山門,這般手段自然是見多了。
就在蔓花舞靈與獨行君正心下惋惜的瞬間,她們赫然發現,隨著範雪離的手印,眼前就出現了一道大門!天地之間,仿佛無數的大海從兩邊分開!
天門中斷、聖海開!
一時間,她們這才明白,原來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畫!
怪不得其他人根本找不到這端倪來。
而見到範雪離破開山門,藺平安也湧起了新的希望,以玲瓏子大師這般手段,必然能破開眼前迷幻,救出他的姐姐。
而後眾人向這大門一踏,赫然發現眼前的風景完全變幻成了另外一副模樣。
仿佛迷幻境轉換一般,眼前竟變成了雲端之上!
這玄寒仙子竟是居住在雲端之上!
周圍滿是白雲飄飄,在白雲之中,赫然有一座大殿,用特殊的懸石所組成,周圍還加持了無數的寶陣,使得大殿熠熠閃光。
“好美!”蔓花舞靈忍不住歎息一聲。而那獨行君更是向前走了幾步,就要去觸摸那大殿。
“小心!”一直到獨行君走到大殿跟前,範雪離忽然心有靈機,感覺有異,沉聲喝道。
但卻來不及了。
大殿閃出無數的銀色光芒來。
獨行君整個人被大殿的這些光芒完全籠罩,深陷其中!
一道、兩道……四道、八道!
足足有八道銀光,竟是從大殿上麵的磚瓦所化,凝成的八團銀衣盔甲護衛,將獨行君完全籠罩其中。
這些銀衣盔甲護衛,境界竟出奇地高,有肉身八重巔峰的地步,而且他們與整個大殿融合起來,似乎借用大殿的力量,力量源源不絕,構成這尊大殿的守護神。
而此刻,其中為首的那銀衣盔甲護衛冷冷地說:“何方之人,敢闖我玄寒宮!若是自廢修為,我等還可以饒你們一命!”
他們不知道修煉了多久,已經從磚瓦修煉出了神魂來,此刻目光閃著寒光,顯然有著強烈的殺意,隨時準備就要動手。
守護這神殿,是他們唯一的任務。
所以無論來者是誰,他們都不會手下留情。
而這時,被銀衣盔甲護衛圍著的獨行君麵色微變,因為她發現自己最強的厭火火焰,在這裏竟無法施展出來!
仿佛天地的雲層有一種強大的禁錮之力,使她無法動彈。
而這時,見到眾人沒有回答,那為首的銀衣盔甲護衛繼續說:“我給你們三個呼吸的時間,若是再不自絕修為,就不要怪我們動手了!”
一時間,八個銀衣盔甲護衛身體輾轉,形成八道光芒,將天地周圍完全籠罩,仿佛每一處雲層,都是他們的攻擊手段,而他們的力量施展出來,竟源源不斷!
肉身八重巔峰的力量,源源不斷地施展,何等之強大!
就在這時,範雪離忽然淡淡地說:“八甲聖天畫之陣,的確不同凡響,能源源不斷地借用大殿核心之力,哪怕肉身十重也未必能一力劈開,一旦陷入陣法之中,力量就會被消耗,而你們力量不盡,此消彼長,必勝無疑。”
他一眼就看出對方的大陣奧妙之所在。
“好眼力!既然這樣,還不俯首認輸?”那銀衣盔甲冷蔑地說著,語氣更加高傲。顯然被範雪離認出了這陣法,與有榮焉。
範雪離卻是繼續淡淡一笑說:“隻可惜如今你們玄寒宮內部已經被攻破。若我猜得沒錯,每過一代就有傳承血液的玄寒仙子再世傳人,如今已經在玄寒宮的內部,甚至麵臨著生死危機,隨時就要死亡,而你們卻有瑕在這裏擋住我們……真不知你們是過於相信你們大殿的防禦,還是太過自負的緣故……”
他已經猜到那三皇子忽然消失,隻怕就有可能通過數百日的推算與壽命消耗,終於找到了特殊的入陣之法,從而進入聖殿內部而不被這些銀衣護衛所察覺。
“胡說八道!”那八個銀衣護衛同時勃然大怒,他們在這裏數百年守護,經曆了數代的玄寒仙子的問世,從來沒有被攻破過!眼前這人簡直就是無中生有、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