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來的壓抑,因此一掃而空。
此刻他有自信能麵對任何人,凜然氣質完全不落下風。
而他也知道這一切歸功於誰。
聽到這裏,那供奉的麵色更是大變,甚至忍不住驚呼出聲:“這怎麼可能?”
城主也不理會那供奉,便把手搭在嬰濤的經脈,隻一把脈,便覺得嬰濤體內有洶湧的氣息奔湧在脈搏之上,如同潮潮江水呼嘯不停。
“好!”城主大喜過望:“不僅是陰氣清除,甚至是脫胎換骨!”
而此刻,那些煉藥師的麵色全部震驚了,忍不住喃喃著:“居然能去除陰氣……”
這一刻,他們這才更明白了玲瓏子的恐怖之處!
怪不得連魏藻也對玲瓏子如此尊敬。
而此刻,那位供奉甚至都有些絕望了,他初到城主府不久,便被大公子用金錢收買,結果沒有想到有這樣的變故,而嬰濤有玲瓏子這樣的後盾,未必不能翻身,他不由後悔自己陷入了這灘渾水了。
“好,好!”城主再次連聲大讚,說:“濤兒,快帶為父去見這位玲瓏子大師,我要好好感謝於他。”此刻他目光裏看向嬰濤,滿是父愛。
他對嬰濤,是愛之深責之切,見到嬰濤自暴自棄,不由恨鐵不成鋼,但對嬰濤的親情卻一直不曾斷,而如今冷落嬰濤,甚至想要讓嬰濤獨立出城主府,也是出於一份保護嬰濤的心態。讓嬰濤守著普通的一份產業,也許就是嬰濤最好的歸宿。
但此刻知道嬰濤經脈已恢複,他內心的溫情就忍不住流露了出來。
知父莫如子,嬰濤見到父親表情,內心不由感動莫名,但麵對此刻父親的熱忱,他忍不住低聲說:“抱歉父親,玲瓏子大師說及今夜不見外人。”
這乃是範雪離來之前對他的吩咐。
一時間,無論是城主還是魏藻,臉上都流露出一絲失望來。
“今夜不行,那明日呢?”城主知道越是高人,脾氣越是奇怪,一點也不以為意,徑自問道。
“應該可以,不過得等我去稟明玲瓏子大師。”嬰濤恭恭敬敬地說著,此刻他從眾人的反應裏,發現自己原來低估了這淬體丹的珍貴。
越是這樣,他越是感覺幸運。
“那濤兒你速速回去。當然若是玲瓏子大師不便,我等絕不強求。”城主接了這一百顆丹藥的玉盒在手,目光裏閃爍著一絲精光。
他執掌長山城這麼多年,自然知道這玲瓏子贈送這麼多丹藥,必然有所需,如今既然對方不見客,那自己就隨時等候這位大師來訪。
魏藻也點點頭,說:“嬰二公子自便。”如今他既然知道玲瓏子大師在城主府裏,反而不擔心了。
當下,他便進了酒宴,宴會上,從來滴酒不沾的他,卻是與城主觥籌交錯,開懷暢飲。
從今日的表現,他幾乎可以肯定,這玲瓏子的煉藥水平不在他之下,若是這樣,真有可能幫上七星古陣的忙。
這一夜,城主府的那位供奉自動離開。他初來乍到,原本就沒有什麼根基,如今見到嬰濤魚躍成龍,身後更是有這麼一尊接近中品煉藥師的存在,自然心下發怵,所以當機立斷就離開了。
而這一夜裏,範雪離調息著,聽完嬰濤的回報後,看著嬰濤不解的表情,微微一笑說:“欲速則不達。”
他不是不願意去見,而是因為他實在是太困了,精神都提不起來。
三日來,一直不停地煉製丹藥和修煉,他的消耗實在是太大了。
但這樣的努力,使得他終於獲得了先機。
若是被別人知道他是範府的七公子,他必然身處危機,想要城主府成為自己的護身符,自己必須要拿出應有的價值來。
而接下來,就是收獲的時候了。
範雪離想著那靈蚌珠,目光燦爛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