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正義。但用自己的正義迫使別人改變別人的正義,就是邪惡。”——玄憬的日記
醒來時,天邊已經微微泛起了魚肚白,看看周圍,大家都已經整裝待發了。孫嵐崗揉了揉自己惺忪的雙眼,猛然想起今天是什麼日子。
“哦!我們什麼時候進賽場?”
“嗯……我們再有一時就要出發了,但是你的比賽在下午。要是你的傷還需要療養的話,那蔡向明?”
“嗯。”
“就讓他負責你的剩餘療養部分吧。”邱閃鳴說完,就去接了一杯水,遞給了孫嵐崗。
“謝謝。不過我想我也可以現在跟你們出去。”孫嵐崗在接水的一瞬間瞥見了玄憬。顯然,他可不願意輸給眼前的這個小子,雖然他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突然想起了什麼事,一把拉住欲往後退的邱閃鳴,問道:“那我哥哥呢?他怎麼樣了?”
“這個你不用擔心,”許飛馳淡定地走了過來,“我們昨天給他做完第一療程後就發現他的自愈能力很強。他醒來的時候他就交代了他現在的一些情況,隨後就走了。大概是風時(淩晨四時)走的,說是晚上還有比賽,需要隱秘地準備一下。”
“哦……原來是這樣。聽起來他沒有什麼大礙。”孫嵐崗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便就放下心來。既然說是隱秘,那……就應該不會再貿然行動了吧?
“既然還有一時的時間,不如我們來梳理一下他管理的這件事情,說不定我們也有能幫上忙的事情。”蔡向明對最後將孫無明打入封體狀態依舊感到萬分抱歉,盡管雙方都已經認識了對方。昨天夜裏思忖多時,最終還是決定能幫到孫無明的事盡量去幫。
很快就做出了反應:“我覺得不可行。”
“為什麼?”對許飛馳立刻做出的反應感到十分不理解,問道。其實不僅是蔡向明,甚至連玄憬都覺得奇怪,而邱閃鳴則處於中立狀態。他覺得幫忙若是幫了倒忙,那就更得不償失了。
許飛馳麵對他們的疑惑,思考了幾秒鍾,然後說道:“我曾經和孫無明打過交道,他的性格非常獨立,根本不與其他人一起行動。而且行蹤往往神出鬼沒,我們根本——且不說他的目的如何——就沒法發現他的行動方向。”
“許飛馳這點我讚同,”邱閃鳴接口道,“你看孫嵐崗已經到這裏三年了,但是從未看到孫無明來看望他。反而是孫嵐崗,有幾次趁著假期去看看他。”
孫嵐崗緘默不語,其他人就當他是默認了許飛馳的話。
搖搖頭,蔡向明開口道:“你根本就不知道有些人對惡魔係的人是有多麼恨之入骨。你清點一下古東大陸最近一百年大災難的記錄表,就會發現惡魔係失控屠殺的事例達到了百分之四十三,甚至案發幾率是天災的一點五倍。古東大陸對惡魔係的控製卻是微乎其微,使得惡魔係非常猖狂,也正是很多人痛恨他們的原因。”
“也就是說,這種仇恨使得孫無明行動異常不便,所以沒事的時候孫無明是不會隨便就出去的。”不知何時站在他們房間門口的張銘陽說道。
“發生了什麼事嗎?”董天睦在那裏一臉疑惑。也難怪,昨天竟然睡得這麼死,什麼事發生了都不知道。
“嗯……”看到那四個人身後帶著大黑眼圈但是很安全的謝淼靈,邱閃鳴還是決定把整個事情敘述一遍。
經過十分鍾連動作帶眼神的講解,不是這間屋子的七個人全都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