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天台上,一個人突然有些痛苦地捂住腦袋,無助地倒了下去……
就在剛剛,這個人接連突破一個會用八卦係的女生的攔截、一個至少有幻係的女生的控製。但是不知道為何,到這裏以後,她突然感到自己頭昏眼花,沒法再繼續前行了。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在迷迷糊糊間,她尋思著,卻又無法得知。一個論體力論力量論速度都很快、很強的人,怎麼居然在這種地方栽了個跟頭呢?
不不不,那個人不是拚體力的……那是一種目前這個年齡段誰都無法破解的東西……
“次聲波?這個地方怎麼會有次聲波?”邱閃鳴瞪大了他的眼睛,滿臉不可置信。
“容許我一問……次聲波是什麼?”蔡向明從未聽說過這個名詞,於是突然好奇心迸發,問了一句。
“這個……”許飛馳思忖了一下,“現在就先不用告訴你了。重要的是,你們真的不打算把十輪丹拿回來了嗎?”
“根據以往的經驗,任何這個時候被搶走的東西,幾乎就沒有拿回來的……”
他們哪會知道,此時此刻,一個少年正在窗戶外竊聽他們的談話。
“嗬……次聲波……”那個少年冷笑一聲,消失在沉沉的夜色中……
躲在牆後的少女按了一下手上的開關,得勝一般笑嘻嘻地走到那個女生身邊,光明正大地拿走了那個已經被多人搶奪的木匣子,隨手向後一拋:“兒子,接好了!”
後麵一個略微胖一點的女生穩穩地接住了那個木匣子,有些不滿地說道:“喲!怎麼和你父親說話呢?”
“嗬嗬嗬……”那個少女發出了一串清脆的笑聲,隨後招了招手:“走吧!”
另外那女生甩了甩自己的蘑菇頭,跟在那個少女的後麵。
然而,還沒踏出訓練場,一抹木色從天而降,直接抽走了那個木匣子,根本就沒給那兩個人留下任何反擊甚至反應的餘地。
“這這這這是什麼情況?”那個少女愣了一愣,旋即又說道:“就當我們運氣不好吧……”
那個剛剛奪走木匣子的人剛剛又走上了一個屋頂打算從前麵的閣樓裏穿過去。孰料剛走到門口,一旁拐角處突然閃出了一個大高個!
那人反應極快,迅速對突然冒出的黑影使用出了一次木係攻擊。正當她有些得意於自己絕對得手的時候,對方竟以克製她的金係進行對碰!她整個人被這強硬的力度推出去老遠,但手中的木匣子卻遺留在了原地。
忽然,她想到木係可以把木匣子操控過來。她暗中運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想要把那匣子從遠處直接勾過來。沒想到就剛剛的那一下,對方就看出了她是木係,於是在她一時沒有爬起來之前,就把那東西從匣子裏拿走了。她拿到的,僅僅是個空空如也的盒子而已。
那大高個拿著丹,巡視著四周的情況。果不其然,四周依舊殺氣暗浮,尤其是……
嘴角勾起一個大大的弧度,腦袋迅速向左邊一偏,一道金光瞬間從他的耳邊打過!
迅速轉過身,同時身子右歪,再抬起左腿。依舊兩道金光閃過,卻仍是打空。他倒是不慌不忙,一記火掌,就把偷襲他的人打得後退了幾步。他知道,這掌打的位置雖然有些不大對頭,但是卻能將對方的暗氣暫時封印住。
完成這件事後,他暫時鬆了口氣,有些無聊地坐在屋簷上拋丹玩。但是單憑他的魂力,遠遠無法預測到遠處的一個女生正在對他使用慢性作用的技能。
等他忽然感到四周有種不祥的氣息時,自己卻已經動不了了。他趕忙用火息為自己融化周圍的寒意。但這並不是一時半會能完成的。匆忙間,他手中的丹就在一瞬間的疏忽掉了下去。他想伸手去接,可是強大的寒意讓他無法行動。
那粒丹比沒有木匣子時調皮多了。它蹦躂了幾下後,就在茂密的樓宇中消失了蹤影。
冰係的操控者順理成章地拿到了這粒丹。
然而同大多數人一樣,她也沒能擁有這粒丹太久。尤其是現在晚上這近乎戰場的學院。任何人都對這粒丹虎視眈眈,但沒有人能夠真正說自己就是贏家。
斑駁的牆壁上仿佛映出了遠古石壁上的畫作,無助的燈火在一片漆黑中燃燒著自己已經近乎於零的生命。在這條街上徐徐前行,不僅僅要防範周圍纏身的那些追獵者,也要看清麵前的局勢。
至少到現在,奪丹的遊戲還是沒有結束。
三道墨痕從巷口穿刺而出,直直地逼向她。盡管有十足的防範,及時使用出了防禦的技能,但終究敵不過前後兩個人的共同出招。
後麵那個人將腰間的劍一拔,一躍跳到那兩個人之間,隨後便開始一陣眼花繚亂的劍法。小巷裏本來月光淡淡,幾乎伸手不見五指,卻忽然之間亮如白晝,千道寒光恍然而過,直直地逼入了正在鏖戰的二人的眼睛,一時之內亦猶如身處於愈加深沉的黑暗之中,依舊什麼也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