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昕被迫離開展豐集團,沒有任何預兆,收到人事部一紙撤職令,給剛在客戶那衝鋒陷陣回來的她潑了一盆冰水。
雖然,她也不想在展豐集團久留,但絕對不是這麼半途而廢,不光彩的走人。
當她怒氣衝衝地來到陸弈城的辦公室,將這一紙辭退書放在他跟前時,陸弈城卻並無任何愧疚之情。
反而如釋重負地吐了一口氣,走到她身邊,緊緊擁抱著她說道:“還記得你曾問我,可以為了你離開展豐集團,離開父母嘛?”
沈昕小嘴微張,想解釋,那隻是她當時的一句戲言,但陸弈城卻以食指壓住她的嘴唇,目光炯炯地說道:“昕昕,我知道你的意思。”
續而深情的凝視著她,說道:“我們從出身時,並不能如普通人一樣自由,身上有著太多的責任。如今,不是我不想背負,而是他們不需要我背負,我又何必在意呢?從此天涯海角,我們一起瀟灑,豈不更好?!”
原本一腔的悲憤,在陸弈城的描繪訴說之下,讓沈昕不禁心馳神往起來,如果真的可以不用背負,她與他,該是這人世間最幸福的一對眷侶!
這難道就是他們兩人之間最好的結局嘛?!遠離上一代的恩怨,如此並可心無掛礙吧!懷著一絲向往和希翼,沈昕緊緊地回抱他,這樣也好!
而得到陸家內鬥的消息後,趙允龍自然是興奮不迭,雖然他與陸遠豐的出發點不同,但目的卻是異曲同工,都是將沈昕趕出展豐銀行,而陸弈城的隨之離開,對他而言,簡直就是買一送一的大利好,事情的發展比他的預想更好。
現在的展豐集團,猶如群狼無首,沒有了獅王的引領,狼性中的貪婪已經被激發,必然引發各股勢力各據山頭。
亂吧,他們越亂越好!隻有這樣,他們成興基金的日子才會越來越好過,錢來來,果然不辜負他開掉的那瓶珍藏版的拉菲。
而方宏,卻始終覺得趙允龍是不是開心的有點早,提醒他道:“允龍,雖然陸弈城和沈昕都離開了展豐,但他們吸引和挽留客戶的理財項目,我們沒辦法複製啊!”
的確,無論是江心灣養老地產的長遠支撐還是陸弈城遍及全球的青季度假酒店的短期福利,都是他們的自有資源,別人即使是模仿都有難度,更不要說超越。
趙允龍卻搖搖頭,不讚同方宏的說法,他說道:“你啊,典型的膽大心不細!即使陸弈城和沈昕厚道,願意共享資源,但沒有了精靈領袖,這個項目不過是沒有靈魂的軀殼,能撐多久?”
趙允龍的一番話,確實提醒了方宏,隨著沈昕和陸弈城的離開,士氣已泄,兔死狐悲。展豐集團的現有業務精英團隊,幾乎都是陸弈城一手帶入,沈昕一手栽培出來的,如今將帥不在,手下對展豐集團那般老古董無緣由的開除沈昕,早就心生不滿。
再加上,新任的運營總監,是個空降兵,代表著展豐集團某方股東權利的傀儡,狐假虎威,更是就讓整個運營部心生不滿,怨氣鼎沸。
方宏跟著與趙允龍碰杯,說道:“我個時候,我再讓人在外圍多搶幾個展豐集團的客戶,讓他們的怨氣更深一些!”
原本方宏就是展豐集團的運營總監,對那般老股東的做法和手段非常清楚,知已知彼,對症下藥,打起來,自然順手。
他在業務上畢竟是個老將,也善於抓住客戶心理,利用展豐銀行的內亂,造成客戶的不安全心理,因些趁機挖回了好多老客戶。
成興基金氣勢如虹,展豐銀行卻士氣潰乏,一蹶不振,新任的CEO隻會給下麵實施壓力,而無可行性應對之策。
於是,麵對股東層,不能交出漂亮的月報時,並形成了上下推諉的勢態,各說各的理,就是不承擔責任,也沒有解決方案。
各個股東之間如諸候林立,爭權奪利,卻沒有實質功效。陸遠豐不滿,很不滿,要求即刻撤銷這一屆的運營總監,另覓賢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