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豐現在雖然不直接管理展豐集團的事務,但他20多年展豐集團董事長的位置也不是白坐的,自然有大批內線,向他彙報著展豐集團的任何變數。
年報在即,前麵壞賬已經是出了一個簍子了,若是沒有更好方案,促進新的利潤增長點,各大機構對展豐銀行的評級並會降低,到時候影響整個展豐集團的估值事小,而影響到股東層對陸弈城的信任事大,接手總管展豐銀行的第一個年頭,如果創下這種難看的業績,日後即使有改善,也是難免落人口實,說他不及趙允龍。
陸弈城雖然還是會經常來占據沈昕的半邊旺鋪,但明顯陪她吃飯的時間少了,而有時候加班實在太晚的話,為了不打擾她的清夢,並不會過來睡,隻是第二天會早早的送早餐過來。
原本,沈昕覺得也沒有什麼,但次數多了,總讓她預感到他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問他,總是故意嫌棄她一副杞人憂天的樣子,使她知道,從他口中,是探不到任何的信息。
於是,一天去金融街附近辦完事情,就去約曾凱文出來吃飯。
一到達約定的餐廳,曾凱文便坐下來說道:“昕,弈城今天不在集團!”
“我知道,我特地過來請你吃飯的!”沈昕微微一笑,說道。
“如果你不約我,我估計又要忘記吃飯了!”曾凱文略帶感激,然後繼續說:“不過,我午餐時間也不多,我們簡單一點就好。”
“凱文,展豐銀行發生了什麼事?”沈昕是個有事說事,目標明確的人,她與曾凱文都是很忙的人,這種直接的溝通方式,無疑是最有效率的。
“弈城沒有和你講?”曾凱文好奇地問道。
“如果有講,我們現在就不會坐在這裏了。”沈昕聳聳肩
但見曾凱文一副欲言又止,左右為難的樣子,說道:“凱文,我的昕昕基金與展豐集團是唇齒相依的關係,唇亡齒寒的道理,你應該懂,我不認為瞞住我,就是為我好。”
“哎,也不知道弈城是太心疼你,還是他的大男人心態做崇!”曾凱文無奈地講道……
一頓飯的功夫,曾凱文並將這段時間展豐集團內大客戶流失及股東會給陸弈城的壓力,向沈昕一字不露地說了出來。
然後,他繼續說道:“其實,我們有提供過一個更好的方案留住客戶,但這要關聯到你的江心灣項目,他不想你為難,所以一直不同意。”
沈昕雙眼微眯,一副繼續洗耳恭聽的樣子,然後,曾凱文就三緘其口,沒有然後了。
“繼續啊!”沈昕催促他
曾凱文為難地說道:“昕,我再說,弈城要怪我多嘴了!”
“那就讓我猜測一下,你們打算將VIP客戶的儲齡與將來在江心灣的養老待遇等級及入門做文章?”沈昕一語中的,使曾凱文瞠目,微張著嘴看向她,這女孩巧思細膩剔透,短短幾句話,她居然能猜測出他們的新方案是什麼 。
從曾凱文的表情,沈昕已經證實了自己的猜測,於是,不再多說什麼,埋單之後,兩人各自道別,望著她先行離去的倩影。
曾凱文琢磨著,她會同意嘛?
當年,沈氏集團因為江心灣項目而資金短缺時,展豐銀行選擇了背信棄義,而最終使沈昕遭遇了家破人亡的命運。
後來,沈昕借助SD資本加入展豐集團管理層,好不容易在陸弈城的幫助下,得到股東層認可,可以重啟項目了,卻又處處受到趙允龍的阻撓使壞,突顯出對這個項目的不看好與充分的不信任,股東們更為了一已之利,一聲不吭地與趙允龍秘密簽訂協議,將項目獨立於集團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