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今,這都成了一場笑話,原來,最初讓他動心,起了念想的是司璿璣,藥芷就這麼盜竊走了這些屬於司璿璣的感情。
他也是罪有應得,辨人不清,糊塗之至,讓自己苦痛一生。
一想到他竟被個女人玩弄在手裏,一輩子幾近盡毀,他心中的戾氣就節節騰起,他低頭看著那藥芷扒拉著他,臉上神色都是可憐與委屈。
多少年以來,他習慣見不得她有半點委屈,每每見到她這般,肯定就是安慰與維護。
可此時此刻,心底卻竟有一個感覺在叫囂著要殺了她!
殺掉這個玩弄他一生的女人!
藥芷極為了解他,此時見得他眼底騰起狠戾,就知道他動了殺意,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
他竟要殺她!
她從來就沒想過,他會有想要殺她的一天,從前都是他為她殺人,絕不可能會有殺她這樣的事!
即使她在最初的時候冒充了司璿璣,可畢竟他與她在後來也培養出了感情,還疼愛了她這麼些年,感情怎麼能說沒就沒了!
他與那司璿璣也沒機會發生感情,她最是了解其中經過。
當年,藥族因為根基尚未穩定,需要掌握司家的一些製藥技藝,就讓她趁機跟蹤著司璿璣,偷偷學習。
這一次司璿璣為家族試藥,可能是為著身心清淨,不受影響,就在某個深山穀裏的一個小木屋裏居住,閑暇時候就采藥製藥。
山穀裏裏有一口桃花潭,在魘閻從高高的山崖上墜落入潭的時候,她比司璿璣還要發現得早。
可她不會泅水,若下去救人必定就是個死,所以她就躲於林木後,看司璿璣飛身跳下去,將他救了回來。
接下來的幾天,魘閻一直就昏迷著,醒來之後,眼睛似乎也出了問題,她有偷偷見到司璿璣到山上采治眼疾的藥回來搗鼓。
在司璿璣出門采藥的時候,她還進過那小木屋去給他切過脈,畢竟她也是藥族的人,雖對於醫治人不是那麼精通,對於確認病症,還是有一定的在行。
她發現這魘閻是得的眼疾,內力相衝,造成視物模糊的那種,看來即使他醒來,也是會看不清楚司璿璣的模樣。
她打量著這個昏迷中的絕美公子爺,越打量就越是心動,再加上她也知得他的真實身份,這可是未來的魘君……。
於是,在那司璿璣給他眼睛覆蓋上藥,第二天她抽身回司族解她自個兒身上的藥效之時,她就冒充了去。
為怕他睜眼醒來,已見過司璿璣的模糊影子,她會因此露餡,她連忙出得山穀去采購了一套跟司璿璣相近款式的白衣裙換上。
連發型都改成與她的一致,甚至,司璿璣天生特殊體質,身上有著那天然的清新淡淡體香,她也花了時間以藥調配成差不多味道的香露,用在了自己身上。
一切準備妥當,確定萬無一失之後,終於在當天的下午,她推開了那小木屋的門。
她仍是有些緊張,怕被他發現,一度立在門口那裏不大敢往裏進。
卻是聽得他問,“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