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她與半夏之間原本就已是鬧出不愉快來,夜王絕對會認為就是亞婭對半夏下的手。
亞婭遭到厭惡已是必然之事。
事實上,與雲晏猜想的無異,夜王此時一掌“啪!”的一聲重重的扇至了亞婭臉上,打得她整個人都歪倒於案桌邊上去。
“賤人!”夜王氣得鷹隼雙目裏都是滾滾怒火,“連本王的兒子你都敢下手!”
對於半夏,夜王也說不上有多疼或有多迷戀,沒了就沒了,畢竟他的女人多的是,也不差這麼一個。
但對於孩子,那感覺就不一樣了。
這是他第一個孩子,他第一次領會到這種有兒子的奇妙感受,卻不過幾天這兒子就沒了,還是給個婆娘整沒的,想想就窩囊!
“夜王。”亞婭捧著被打得辣疼的臉,哭得梨花帶雨,“是雲晏,雲晏害的,不是妾身,妾身冤枉!”
“你還敢抵賴!”夜王更是氣,“外麵給你傳藥進來的人證都在,你房裏也能搜出藥物來,就這還不夠你認罪?!”
“本王以往隻覺你不易,愛怎麼玩鬧都可以,本王也願意護著你!怪就怪你竟連本王的骨肉都不肯放過!”
亞婭哭得越發厲害,她此時真是百口莫辯!
是,她是弄沒了他的孩子,但她卻是沒動手殺半夏啊,鬼知道這小蹄子怎麼就這麼病重昏迷不起了。
原本孩子掉了,夜王也沒怪到她頭上,但半夏這突然成了這般狀況,他就命人去徹查,這一順藤摸瓜,就順到她這裏來了!
可半夏明明昨天就給雲晏那賤人送去了暖爐子,為什麼到現今都還沒傳出雲晏要滑胎慘死的消息?
一定是她詭計多端,知道暖爐子有問題,反過來又給半夏下了藥!
可這叫她如何與夜王說?
根本就已成為無法解釋得清的事!
她早就已被異域那邊作踐與嫌棄,要是夜王也不要她了,她該如何是好?
夜王見她一個勁兒的哭,就心頭厭煩,朝門外大喊得一聲,“將這賤人拖去關起來,再莫讓她出現在本王跟前!”
“夜王!”亞婭被幾個嬤嬤拖著下去,嘴裏卻不放棄的廝聲大喊,“你不要這麼對妾身,妾身是被冤枉的,是雲晏,雲晏搗的鬼……。”
一直到她被拖遠了,那聲音才漸漸停歇得下去,夜王這才拂袖入房,到得了奄奄一息的半夏跟前。
“夜王……。”半夏已是氣息微弱,雙目已是完全沒了光彩。
可她卻是咬牙道:“雖是亞婭害的妾身……但此事……與雲晏也脫不了幹係。”
“你說什麼?”夜王雙眉就攏得起來,“雲晏怎麼了?”
半夏知道夜王對雲晏有念想,可她知道自己就要活不成了,再怎麼也要斷了夜王的念想,順道勾起夜王對她的恨意。
至少如此,往後若有機會也能折騰死那個賤人!
她這一輩子不好過,也絕不讓她下半輩子過得好!
“就是她……害的妾身,活不成……。”她恨道:“……都是因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