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就是兄弟,最關鍵的時候,能為自己挺身而出,發子眼睛有些濕潤:“富貴,咱倆在一起這麼多年了,哪一次我拉下過你,不過這次不行,你不能去,我一個人就夠了。”
“發子,說啥呢?我懂你的意思,啥也別說了,這次就咱倆一起行動,來把手榴彈給我一些,快點呀?”富貴一把搶過幾顆手榴彈就掖在褲腰帶裏。
“富貴!”發子的淚再也控製不住了,眼前這位兄弟雖然不是親的,卻勝似親兄弟,發子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一把握住富貴的手,嘴唇顫抖道:“我的好兄弟。”
“一個大男人,咋跟娘們一樣呢,啥也別說快走吧。”其實富貴的眼眶裏也飽含著淚水,隻是沒讓它流出來。
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現在兩個人麵對的強大的敵人,這次行動意味著什麼,誰都很清楚。兩個好兄弟、好夥伴、好戰友,兩雙打手緊緊握在一起。
“兄弟,我們走。”發子一聲悲愴的招呼後,第一個衝了出去。
發子和富貴一前一後摸向了裝甲車,可是小鬼子強大的火力網,根本容不得兩個人近身,他倆隻好隱蔽下來,等待時機。
這個辦法無疑是等於要失去兩個好戰友好兄弟,多年的情感多年的友情,就在此時即將遠離自己,二喜也控製不住了內心激動的情緒,對所有警察悲愴的喊道:“狠狠的打,讓這些強盜畜生血債血還,兄弟們,打。”
如果沒有發子和富貴這樣的舉動,也許警察們還沒有把悲憤化成力量,大家都明白,兩人這一去意味著什麼,所有警察帶著憤恨帶著怒火帶著悲愴,拚著命的把子彈射向了裝甲車後麵的小鬼子。
由於二喜這邊的火力突然變得強大起來,小鬼子又增派了兩個小隊加入了和二喜的警察對壘中。
鬼子裝甲車後麵的兩個小隊遭到四麵打擊,一下子倒下近半,但是很快就有新的鬼子出現在裝甲車後麵。
隱蔽在樹林裏的兩個狙擊手也觀察到了這樣的變化,但是狙擊的角度受限,無法狙擊裝甲車後麵的鬼子,一時間大胡子和劉誌失去了狙擊目標。
小鬼子的部隊不斷增加,進攻南門外樹林的人數也越來越多,整個監獄守軍和那 一千多不知番號的部隊都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並分批投入戰鬥,數量也越來越大,兵種也越來越多,增設了一把高射機槍和三門迫擊炮。南門小樹林變得危機重重,張德彪等也頓時感到巨大壓力,伴隨著迫擊炮彈不定向落點爆炸,埋伏在小樹林裏的兩個狙擊手也遭到了炮彈的侵襲。兩個人不斷變化著狙擊點,躲閃著飛來的炮彈。
小分隊四處開花的打法,確實給大廣監獄守軍造成了還擊的困難,監獄的高牆雖然有利於防守,卻不利於進攻,進攻唯一點就是南門,而每次派兵又不能人數太多,門小人多擁擠,就會給對方留下射擊活靶子,得不償失。所以小鬼子每次隻能派出兩個小隊衝擊南門小樹林,火力也不是很強大,如果沒有裝甲車和碉堡為掩護,柴榮的小分隊早就衝進了南門。一時間,倒是火力相當,平分秋色。
小鬼子的裝甲車肆無忌憚地向前推進,漸漸遠離了跟在它身後的兩個小隊鬼子,形成了一個空檔。發子見小鬼子步兵被成功阻擊,裝甲車已經成了孤立無援,便縱身跳出了埋伏點,飛一般地跑向了裝甲車。與此同時,躲在碉堡裏的鬼子也發現了發子的目的,四束火舌同時吐向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