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辦法商定後,柴榮把堵截的任務交給了彪子和狗娃,胡蝶和柳飛燕負責接應,審訊的事情交給了孫老爺,然後各自準備去了。
白天大家有說有笑的不動聲色,孫福也把李華堂關進了柴房,臨近傍晚,彪子和狗娃悄然出來村莊,倆人此行還有一個目的,就是通知隱蔽在樹叢裏的兩個狙擊手大胡子和劉誌,這兩個人已經埋伏在這條要道上三天了,沒得到柴榮的命令,一直沒有移動過,按當時定的計劃,他們是負責狙擊前來支援的鬼子,可是從打下山裏駐地到現在,卻一點動靜也沒有,但是大胡子和劉誌都是經過特殊訓練出來的狙擊手,因此沒有轉移。
當彪子找到兩個人的時候,卻把狗娃嚇了一大跳,他怎麼也想不到,還有兩個大活人埋伏在村莊外,而且還這麼隱蔽。回想那天晚上,李華堂帶著眾皇協軍搜查的時候,對兩個人隱蔽絲毫沒有察覺,狗娃一下子覺出後背嗖嗖直冒涼氣,還好自己已經成為抗聯一員了,要不然興許此時就成了兩名狙擊手的靶子。
大胡子和劉誌接到彪子通知,又對狙擊位置做了變動,依舊不動聲色地隱蔽好。彪子和狗娃也找個隱蔽的地方隱蔽起來。四個人悄然無息地守住這條通往新京城裏的路上,隻等目標的出現。
入夜後,孫家大院照常交接換了崗,孫福端著步槍守在了孫家大院門口,此際孫福的眼睛沒有盯著門外,而是一直注意著孫家大院裏各個房間的動靜,眼瞅著一房一房的燈火熄滅,心中大喜。孫福並沒有馬上動手,他挨個房門檢查了一遍,又聽了聽各房間的動靜,果然都已經睡熟,孫福這才背好步槍悄悄地走向柴房,把李華堂扶上馬車,又給轅馬帶上嚼子,用厚厚的布纏住馬蹄。所有工作做完,孫福又挨個房間觀察了一遍,確定都睡熟後,才慢慢把大門打開,拉著韁繩,緩緩的走出了孫家大院,此時他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盡量不讓轅馬發出聲響,當馬車行駛離孫家大院又百十米的時候,孫福掄起馬鞭“啪”打在了馬脖子上,轅馬一疼,便奮力向村道奔去,瞬間就消失在夜色中。
孫福逃走後,孫家大院頓時燈火通明,柴榮和孫老爺也吩咐大夥全麵保持警惕,並在西廂房準備桌椅紙筆,靜等彪子的音訊。
孫福在山道處解開了馬蹄布和嚼子,又給李華堂掖了掖被腳,對著馬背就是一鞭子“駕”,轅馬翻蹄亮掌,便撒歡地奔向新京官道駛去。
一切都在柴榮的掌控之中,馬車漸漸駛入了彪子的埋伏點。“得得得”的馬蹄聲由遠而近,彪子和狗娃舉起步槍,描準著官道。不多時,一輛馬車駛入了埋伏點,彪子和狗娃緩緩站起來,舉著槍對準了馬車和孫福。
“站住,什麼人?”狗娃大聲喝道。
一聲大喝可把孫福嚇夠嗆,黑燈瞎火的怎麼就突然冒出來兩個人來呢?
“別開槍,我是孫福,你是什麼人?”孫福看不清對方的臉,忙亮了自己的身份。
“是孫福啊?我是狗娃,這個黑燈瞎火的上哪兒啊?”狗娃應道。
“啊?我是去城裏,對了狗娃,你怎麼會在這裏?”孫福一聽是狗娃的聲音,懸在嗓子眼的心又回到了肚子裏,他不慌不忙的應道。
“孫福,今晚不是你當值嗎?你咋還有時間進城啊?”狗娃問道。
“是我當值,不過我臨時有點兒事兒,讓張才替了我,狗娃,你咋在這裏呢?你在這裏幹什麼?”孫福把馬車慢慢靠近狗娃,卻暗暗推上步槍子彈,準備殺了狗娃再衝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