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浴血阻擊 聲東擊西(三)(1 / 2)

站崗的皇協軍聞聽柴榮的問話,先是一愣,然後忙說道:“貴客有所不知,孫二爺早些年就過世了,現在掌櫃的是孫老爺。”

“哦?哎呀我的老友啊,怪兄弟我回來晚了,沒能和你見上一麵,快告訴我,二爺的靜息之處,我好去給二爺送些紙錢。”柴榮一臉的悲痛,忙向皇協軍打聽孫喜貴的墓地。

“在二道崗子南坡呢,唉!先生,時候不早了,上墳還是明天去吧。”站崗的皇協軍有幾分巴結的善意說道。

“孫二掌櫃的都不在了,我們怎麼好意思再討擾呢?我們還是回城裏吧。”柴榮為難的說道。

“先生,先生,二爺不在了,不是還有老爺嗎?都是親兄弟,見哪個都一樣,是不是?”站崗的皇協軍倒是說的有道理。

本來柴榮拜見孫喜貴隻是個托詞,他的目標是李華堂,但是孫喜貴已經過世,準備見的人沒了,照常理,自己就該主動退回來,哪成想站崗的皇協軍很熱情。

“先生,雖然說二爺不在了,先生大老遠來到這裏,不進孫家門,這事兒要是傳到十裏八村的,好說不好聽啊,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站崗的皇協軍幾句話正好說道柴榮的心裏去了。

柴榮隻好強作勉強,說道:“兄弟你說得對,那麻煩你進去稟報一聲吧。”

“好嘞,先生請稍等。”皇協軍一點頭,幾步小跑進了宅院。

柴榮對彪子使個眼色,彪子和胡蝶、柳飛燕暗中把暗器扣在手中。

不多時,皇協軍跑出來對柴榮等笑嘻嘻地點頭說道:“先生,我家老爺有請。”

柴榮等隨著皇協軍就進了大院,來到了正廳。

正廳裏,一個氣色萎靡的中年人正坐在正首的椅子上,聽旁邊的軍官說話,這個軍官就是李華堂,柴榮一進門一眼就認出他來。

中年人見客人已到,慢慢騰騰地站起來,客氣道:“貴客遠道而來,請恕孫某身體不便之過,沒能出門相迎,見諒見諒!”

柴榮急忙一抱拳回道:“孫大哥,在下小榮子啊,十年前和令弟有過命之交,今日特來拜訪孫大哥,來時匆忙也沒帶什麼禮物,略備薄禮請孫大哥笑納。”

彪子把兩盒禮物呈上,有皇協軍接過去,放在了八仙桌上。

“榮子老弟,一晃十年了,可惜呀可惜呀,喜貴已經不在人世了。”孫老爺悲愴地歎道:“唉!”

柴榮聞言,心裏暗道:這個孫老爺為啥會順著自己的意思說話呢?自己根本就沒來過孫家大院,也不認識孫喜貴,就是順口那麼一說,這個孫老爺竟然沒有質疑,這是怎麼回事?

柴榮想到這裏也顯悲傷地說道:“孫大哥,小弟不知孫兄弟過世,沒來吊唁,還請包涵呢?”

“唉!不怪老弟,快坐吧。”孫老爺無奈地叫柴榮等人坐下,又說道:“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喜貴的女婿,現在的皇協軍司令,李華堂李司令,如今啊,這個宅院都是侄女婿一手操辦,我已經頤養天年了。”

“李司令,久仰久仰。”柴榮等急忙站起身來,對李華堂略施儀禮。

李華堂這才拿正眼看著柴榮等不速之客,漫不經心地回道:“承蒙伯父看得起在下,把這麼大宅院交給在下管著,不得不操心啊!”

說這話時,孫老爺的臉不覺抽動一下,隻是點頭微笑,柴榮看出孫老爺是一臉的難看啊,小笑容中也帶著一絲的勉強。柴榮急忙應道:“李司令真是費心了。”

李華堂傲慢的一擺手,說道:“自從嶽父離世,這所宅院就破敗了,我也是沒辦法呀,好好的家業,總不能眼看著敗落下去啊。”

“那是那是,有勞李司令了,把這個宅院治理的這麼好,我孫兄弟也可以瞑目了。”柴榮應道。

“哦,對了,不知幾位從什麼地方來呀?”李華堂聽著柴榮的奉承,心裏也十分受用,於是他假作關心地問道。

“也不是啥大地方,我們從新京城來的,唉!這些年在外頭為了生意四處奔波,又趕上打仗,生意也難做了,這不好容易在新京找個地兒,做點兒買賣,好在有大野先生照顧,賺了些小錢,就想著我喜貴兄弟,這不就來了,可惜喜貴兄弟過世了,唉!”柴榮回道。

“哦?新京來的,大野司令的朋友,失敬失敬!”李華堂聽柴榮這麼說,態度立馬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就是混口飯吃,哪能和李司令比呀,李司令現在可是日本人的紅人啊,新京城裏哪個不知哪個不曉啊?”柴榮應道。

“不說這個不說這個,先生貴姓啊?在新京做什麼生意啊?”李華堂的臉色極為難看,自己剛剛被猛虎連滅了威風,大野正雄現在拿自己也不正眼相看了,反倒器重了張良才,冷落連自己,穀部照也沒給自己好臉色,把自己訓斥了一頓,柴榮提起這話,正觸痛了他的傷口,李華堂忙轉移了話題問起柴榮的貴姓。

“免貴姓柴,單字一個榮,在新京開了一間珠寶商行,賺點小錢。”柴榮也不隱瞞,直接把名號報了出來。

“柴榮柴先生,聽說過,現在是寬城子商會會長,大野司令的座上賓啊,失敬了。”李華堂嘴上這麼說著,心裏卻一直打鼓,眼前這個人在自己的腦海裏怎麼和一個人這麼像呢?於是李華堂假意請柴榮等喝茶,又問道:“柴先生和我的一個老相識,長得太像了,如果柴先生不報名號,我簡直就認為是我這個老相識呢。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