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事情不會像你說的這麼簡單吧?一個便衣隊的叛亂,足可說明他們是有主謀的,這個主謀我們沒有找到,警察局怎麼會輕易被動搖呢?太不可思議了。”大野正雄沒有同意獵狗的想法。
“司令官閣下,您的意思是說,他們這麼做是在製造假象?”
“中國人狡猾得很,他們的做法常常出乎我們的意料,我們要嚴密注視警察局的動靜,決不能再發生便衣隊這種情況了。”大野正雄說道。
“是。”
警察巡邏時間表已經擬定出來,雖然各個小隊長都不滿意二喜這種做法,但是也沒有太多的反對。馬井上來到發子的辦公室,見發子悶悶不樂的坐著,隨手把門關上,走過來也坐在發子對麵:“兄弟,還生氣呢?”
“唉!這叫什麼事兒呀?你說。”發子歎口氣說道。
“算了,算了,局座這樣做也是沒辦法,還不是日本人給逼得嗎,要我說呀,咱們還不如找個酒館喝上一口兒,也省得煩心不是?”馬井上安慰道。
“好,我也好長時間沒碰那東西了,今天我做東,和老弟你好好喝上一回,走。”發子也沒別的轍了,喝酒倒是可以,所謂借酒消愁嗎。
“等等,你急啥呀?咱們四個小隊長,現在富貴正在街上巡邏,還有李隊長也在呢,咱也帶上他,都是兄弟落下誰都不好。”馬井上說道。
“行,叫上他。”
李海龍倒是痛快,一拉就走,臨走之時和手下交代了一句:“弟兄們換班的時候,大夥到酒館找我。”
三人就近找了一家小酒館,由於時間尚早,老板還沒有預備好一天的菜,三人隻好要了一盤熟牛肉和花生米,點了三斤高粱酒。
官兒升脾氣漲、酒多話就多。幾杯高粱酒下肚,三人是天王老子都不放在眼裏了,說話也火的楞的。
“他娘的,要不是看在他是我兄弟的份上,我走就卷鋪蓋走人了,給老子逼急了,咱就給他來個逼上梁山,他媽的。來,幹了。”發子酒氣衝天,嘴上也沒了把門的,罵道。
“發子哥,我李海龍也是一條漢子,說這話兒,兄弟佩服你,你要是扯旗拉杆子,兄弟我第一個跟著,奶奶的,我就不信了,還沒活路了呢。”李海龍臉紅脖子粗的跟著說道。
“我說倆位兄弟,咱別把話扯遠了,好歹局座對我們也不薄啊,我們就是不想幹了,也要把局座當兄弟看不是?”馬井上急忙說道。
“滾犢子,你呀就是小人一個,我們整天累死累活的,誰可憐我們了,還他媽的兄弟呢?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兄弟,告訴你姓馬的,你要舍不得警察小隊長這個差事兒,你就離我們遠點兒,別在這裏放狗臭屁。”發子對馬井上發火了。
“我這不也是為咱們自家兄弟好嗎,你說咱們自己人都不能團結,讓別人咋看?我們這要拉杆子走人,這話兒好說不好聽啊不是?”馬井上急忙解釋道。
“你呀,說你是小人一點都不冤枉你,拉杆子怎麼了?咱自立山頭那是爺呀,到時候咱做老大,想幹啥就幹啥,你他媽的整天宣傳反日言論,怎麼一到真章的時候,咋是這樣的德行呢?”李海龍指著馬井上責問道。
“兄弟,你小點兒聲行不?你當這是你家呀?這話讓日本人聽到,還有個好嗎?”馬井上急忙阻止道。
“吆喝,還真看不出來呀,你姓馬的平時咋呼的挺歡,現在咋還尿褲子了?”李海龍諷刺道。
“老李,你喝多了啊?話兒咋能這麼說呢?我們啥身份呢?我們是滿洲國警察,老馬說的也是為了咱們好,你別處處拿話兒噎人家行不?”這是發子急忙打圓場,並醉眼朦朧的看著馬井上。
“行,以後你姓馬的走你姓馬的路,我李海龍絕不參合,今天這酒是喝不下去了,我先告退,你們繼續聊啊,他媽的喪氣。”李海龍一摔酒杯,氣囊囊地奪門而出。
李海龍摔了酒杯,酒桌上的氣氛一下尷尬起來,馬井上的臉一會兒青一會兒紫的都不是好色兒了。
發子醉醺醺的拉住馬井上:“兄弟,別怪老李,他這個人脾氣火爆,人還是不錯的,你就當他說的全是醉話,千萬別放在心裏啊?”
“我沒事兒,來,咱倆繼續喝。”馬井上臉色陰沉的回道。
“好,喝,這才是好兄弟嗎?”發子一仰脖子,幹了。
馬井上輕輕抿了一口,又給發子倒上,說道:“發子兄弟,您和局座都是一個村兒出來,是好哥們兒好兄弟,你咋還跟著瞎鬧呢?”
“哎?我說老馬,你剛剛氣走了老李,咋的?還想把我也氣走不是?”發子一瞪醉眼質問道。
“哪有啊,我隻是隨便問問,隨便問問。”馬井上一看發子急眼了,急忙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