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你說過,對於別有用心的人,一定要除掉。”大野正雄看看獵狗,接著說道:“這個別有用心的人,不知道獵狗所指何人?”
“閣下終於明白了,既然閣下問道這個問題,我就直說了吧,您的特務隊都是久經沙場,有著豐富的敵偵經驗,區區一個小小的警察便衣隊是無法可比的。”獵狗轉過身來,指著靜靜的湖水又說道:“這個警察便衣隊就如同這潭死水,雖然有著生命氣息,卻不能淹沒枯黃的落葉,任其在水中漂泊腐爛,但是如果您往這潭死水中扔一塊石頭,它就會掀起不小的浪花,這浪花就能打翻枯黃落葉。”說著,獵狗撿起一快石頭,一揚手投進湖水裏,湖水掀起了浪花,正巧淹沒了一片落葉。
“有西,有西,原來如此。”大野正雄忽然間明白了什麼,連連讚道:“獵狗不愧是獵狗,嗅覺就是靈敏,看來我真得來個擒賊先擒王了。”
“大野閣下不愧是中國通啊,這句諺語用得恰到好處。”獵狗也不忘讚揚一番。
“獵狗先生,你懷疑警察局長?”大野正雄突然問道。
“大野閣下,言多必失,如果沒什麼事,我先告退了。”獵狗白了一眼大野正雄,準備離開。
還好獵狗戴著墨鏡,那個眼神沒有被大野正雄看到,但是大野正雄直覺感到了獵狗的不耐煩,隻好強裝笑顏說道:“謝謝獵狗先生的提醒,下次我們還按照約定的暗號見麵。”
獵狗沒有回答,隻是輕輕點了點頭,就離開了。
望著獵狗的背影,大野正雄恨恨的小聲罵道:“八嘎,支那豬。”
果然,大野正雄回到憲兵司令部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嚴密監視了警察局,並暗暗派人跟蹤了警察局長鄭二喜。
柴記商行按照往日的習慣,早早的開門營業。大胡子和二虎忙前忙後的打掃著衛生,兩個警察巡街走到了柴記商行門前,列行公事進了商行,到處看看轉轉,一個警察問道:“夥計,最近生意怎麼樣啊?局座可是交代我們了,對陌生人要嚴加盤查,你們如果看到陌生人,趕緊報告,聽見沒有?”
“好的,警察大人。”大胡子應道。
“走,我們去別的地方轉轉?”兩個警察說著就出了柴記商行,向南走去。
柴記商行的二樓,柴榮把警察的話聽得清清楚楚,心裏一沉,難道二喜出事了?今天怎麼會轉告這樣的信息呢?柴榮急忙穿好衣服,提上鞋子,下了樓,對大胡子和二虎說道:“你們哪裏都別去,告訴後院,不要到前院來,讓他們早飯後立即撤到胡蝶家,我出去一趟,晌午回來。”
“是。”二虎應著就往後院跑。
大胡子急忙跟著柴榮來到門外,街上很安靜啊,隊長這是咋了,咋說出這樣的話呢?大胡子看著柴榮離開,心中十分納悶。
就在彪子他們離開商行不到十分鍾,街麵上就騷亂起來,警察和憲兵隊挨家挨戶砸門搜查起來。大胡子這才明白柴榮為什麼要大夥轉移到胡蝶家了,原來柴榮得知了鬼子會有行動。
大胡子剛坐下,屁股還沒挨上椅子,門外呼啦一下站滿了憲兵和警察,兩個憲兵和兩個警察持槍進來,到處亂翻一通,然後站在門口,一揮手,門外的憲兵和警察一窩蜂似的進來,樓上樓下前院後院搜查著。
大胡子一抹額頭上的冷汗,暗自慶幸,好險,多虧隊長及時提醒,要不然麻煩大了。
憲兵和警察們搜查三四遍,什麼也沒發現,隻好帶著人離開了。大胡子走到門口,看著憲兵和警察們又去了別處搜查了,急忙吩咐二虎,趕緊去胡家讓大夥回來,因為胡家一直被封著,萬一被查出來還有人住在那裏就糟糕了。
二虎急忙又去了胡家,把大夥叫了回來。果然不出大胡子所料,憲兵和警察們對胡家空宅也徹底搜查了幾遍,然後重新貼上了封條。
晌午,柴榮從外麵回來,看看大夥都沒事兒,才把心放回肚子裏。
“我正擔心著呢,臨走的時候少交代了一句,還好你們都沒事兒。”柴榮說道。
“隊長,你怎麼知道鬼子會來搜查呢?”劉誌問道。
“今早不是有兩個警察來過嗎?他們說的話告訴我了。”柴榮也不隱瞞,如實把自己和二喜定的暗語告訴了大夥。
“好險啊!要不是大胡子,我們幾個就得和鬼子拚命了。”胡蝶嘀咕著。
“看到大夥都沒事兒,我就放心了,還是大胡子有經驗,今天我從二喜那兒得知,二喜已經被監視了,還有警察便衣隊,也有特務在監視著。看來大野正雄這次是真的把目光放在了我們這裏,大夥這些天要隱蔽好,決不能出門,現在風聲正緊,稍有不慎,鬼子就會拿我們開刀了。”柴榮說道。
大家表情十分嚴肅,紛紛點頭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