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柴兄啊,有你這麼個朋友,真叫我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孫奎這是一語雙關呢,柴榮哪能聽不出來呢。
“局座,咱也別說兩家話了,以後局座有啥事兒盡管吩咐,柴某能做到的一定效勞。”柴榮又把皮球踢了回去,心說:我倒要看看你孫奎到底想幹什麼?
“好,不說了。難得柴兄今天有空到我這兒來,正好我手裏也沒什麼事兒,我們現在就去聚香樓,喝它個不醉不歸。”孫奎心說:你柴榮這麼精明的人,會把談話的內容忘掉,鬼才相信呢。於是孫奎準備請柴榮喝一頓酒,好在酒桌上套出柴榮和本家哥哥的談話內容。
說實話,柴榮根本就不怕和孫奎拚酒,和孫奎喝酒那純粹是為了小分隊的事情,像這樣利用酒後吐真言的辦法,對待柴榮,柴榮根本就不會上當。
“局座呀,今天本來事有事找您的,既然我的店都這樣了,我估計就是局座去憲兵司令部恐怕也幫不上什麼忙了,這件事兒我認了,唉!局座,我現在是入不敷出啊,心裏頭有股火,哪有心情去喝酒啊,再說了合子小姐被反日分子襲擊了,現在正在住院呢,我也得去看看她不是?不如改日吧?”柴榮說出來一大堆的理由拒絕了孫奎的邀請。
“這樣啊?好吧,柴兄您有事兒您就先忙您的,今個兒沒湊巧,改日也好。”孫奎出招沒有得逞,隻好來個順水推舟。
柴榮見時候差不多了,明白自己給孫奎安的這顆定時炸彈,會讓孫奎坐立不安的,暗笑一聲,說道:“局座,柴某這就去醫院探望合子小姐,我得和您告辭了。”
“好說,好說,柴兄該忙就忙去。別忘了咱們的約定啊,改日一定要喝上一口啊?”
“好的,到時候柴某定當奉陪,告辭了。”柴榮也不想再耽擱時間了,和孫奎作別道。
“柴兄,請。”孫奎把柴榮一直送到警察局門外,柴榮招呼了一輛黃包車,又和孫奎作別離開了警察局。
柴榮一走,孫奎心裏像著了火一樣,抓心撓肝的,在辦公室裏來回地背著手走來走去。二喜見孫奎送走了柴榮,也返回了辦公室。
“局座,您這是幹嘛呢?背著手低著頭在地上找金子呢?”二喜打著哈哈說道。
“唉!找啥金子?胡鬧。”孫奎沒好氣地回道。
“哎?我說局座,您這是和誰呀?這麼大脾氣,不會是我大哥得罪您了吧?”二喜走過來,問道。
“不是,柴老板怎麼會得罪我呢?好了,你別問了,看看手底下還有多少弟兄?”孫奎說道。
“局座,您找兄弟們幹啥呀?也沒幾個,都被派出去了。”
“叫上幾個和我出去。”
“出去,去哪兒呀?”
“去哪兒你就別問了,你就好好在警察局看家,萬一憲兵隊有個啥事兒,你的去應付一下。”
“好的,我這就去找人。”二喜應著就出去找來了幾個警察。
“局座,就他們幾位了,你不會都帶走吧?”二喜問道。
“李富貴,劉發,你倆跟我走,你們幾個給我好好在警局待著。”孫奎點了柴榮的兩個夥計,就是和二喜一起來警察局當警察的兩名猛虎小分隊隊員。
富貴和發子看看二喜,二喜暗中對兩個人呢點一下頭,兩個人同時應道:“是,局座。”
“你們倆趕緊換上便裝,一會兒和我出去一趟。”
“是。”
沒多一會兒,富貴和發子換了便裝回來,富貴問道:“局座,咱們可以走了嗎?”
“二喜,警察局裏你照應著,我出去辦點兒事兒去,晚上回來。”孫奎說道。
“您就放心吧,局座,你該辦事兒辦事兒去,局裏我照應著保管沒事兒。”二喜應道。
“那好,我們走了。”孫奎也著便裝帶著富貴和發子離開了警察局。
柴榮從警察局出來,並沒有直接去日本陸軍醫院,而是直奔火車站,他想趕在孫奎到達之前見到孫老板,其實柴榮已經覺察出來,孫奎要對本家哥哥動手了,其中原因就是怕本家哥哥把自己不光榮的過去給抖落出來,說句行話就是孫奎要殺人滅口。
柴榮故意把孫老板暴露出來,就是要看看孫奎到底還有沒有人性了,換句話說就是孫奎還有沒有一點兒親戚之情,如果孫奎借此機會暗害了孫老板,那孫奎是不可救藥了,也沒有值得讓他留在人世的必要。果然孫奎中了柴榮的圈套,他帶著兩名手下直撲站前客棧。
好在柴榮早做好了準備,離開警察局,急忙奔站前客棧,見到孫老板,把孫奎的意思簡單的和孫老板說了一遍,並叮囑孫老板暫時離開客棧出去躲一躲,在柴榮的勸說下,孫老板隻好先找個地方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