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彪子大清早起來,開了店門,拿著笤帚掃門前的垃圾,觀察著街上的動靜。卻見鄭二喜帶著警察們走過來。
“鄭局,這麼早就巡街呀?”彪子衝二喜說道。
“彪子,怎麼這麼早開門了?”二喜走到彪子身邊問道。
“心裏急,睡不實誠,早起來運動運動,二喜你們這是咋了?怎麼這麼早就巡街呀?”彪子小聲問道。
“最近,小鬼子突然接到命令,說是有重要人物來寬城子,我們負責街麵上的安全,每天早上五點就出來巡街了。”二喜也小聲應道。
“什麼重要人物?”彪子忙問,不覺得聲音就提高了聲調。
“噓,小聲點兒。現在街上不僅僅是我們警察,還有憲兵和特務,別到處亂打聽。我也不知道是哪路大神,這麼折騰人,我現在也在調查這個神秘人物呢,有消息我會通知你的。”二喜微聲說道。
彪子不在說話,隻是輕輕點點頭。
“鄭局,好久都不會來看我們,咋這麼忙呢?”彪子突然大聲問道。
二喜見狀,心裏明了,這是有特務在監視這裏了,於是也大聲回道:“唉!沒辦法,現在不太平啊,兄弟就這勞頓的命,不聊了,還有正事兒呢,咱回見了。”
“鄭局慢走啊,回見,回見。”彪子也應道。
二喜帶著警察大搖大擺的走了,彪子在地頭掃地的時候,用眼睛餘光掃視一下剛才他發現的那個盯梢者,那個盯梢的一閃身不見了蹤影。彪子一驚,難道商行真的引起了特務的注意?
掃完門前的垃圾,彪子收拾幹淨,伸伸懶腰,提著掃帚轉回來。大胡子正在擦拭著櫃台,彪子輕哼一聲,大胡子聞聲看著彪子,彪子對他使個眼神,嘴角往外一撇。大胡子立即明白,外麵有暗樁在盯梢。大胡子微微衝彪子點一頭,暗示彪子意思是說,我知道了。大胡子借著洗抹布的空隙,偷偷看著外麵,果然有個戴鴨舌帽的家夥在盯著商行。
一切看似都像往常一樣,商行的人該做什麼做什麼,就好像沒發生什麼事情一樣。這個監視者心裏也在嘀咕著這種狀況,按照常理,商行老板出了這麼大的事兒,商行裏肯定會人心惶惶的,可是現在卻平靜得出乎意料之外了,這是怎麼回事?盯梢者一臉的懷疑和納悶。
大野正雄的辦公室裏,一個很帥的男子正悠閑的吸著煙。大野合子不停地用眼神打量著這個人,由於不知對方的身份,大野合子也不能貿然相問,隻能給大野正雄使眼色。
大野正雄也看到了大野合子的眼色,一本正經地說道:“大野隊長,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本土醫學界的奇才,竹內正太先生,此次到新京是有重大的使命,你負責給竹內君安排住處吧。”
“什麼重大使命?”大野合子依然沒改那種直性,脫口問道。
“不該知道的,就不要知道。”竹內正太冷冰冰地甩出一句話。
“你?”大野合子剛要發脾氣,被大野正雄攔住。
“大野隊長,你去忙吧。”大野正雄催道。
“等等,我這個人不喜歡熱鬧,也不喜歡有人打擾,你的明白?”竹內正太又是一句冰冷的話,甩進大野合子的耳朵裏,聽得大野合子心裏火氣亂串,她強忍住自己的暴躁,心中卻暗罵著:八格牙路。
大野合子也不做聲,聽完竹內正太的話,頭也不回地快步推門出去。
“大野君,這個女人是誰?這麼不懂禮貌?”竹內問道。
“竹內君,她是我的女兒合子,不敬之處請多原諒。”大野正雄忙應道。
“有西,有西,一個小辣椒。有西。”竹內正太連聲說道。
大野正雄的臉色是赤橙黃綠青藍紫了,說不清楚是啥色,他怎麼會不清楚竹內正太的意思呢?但是這個人帶著天皇的使命來到這裏,就是要求自己配合他的工作,自己隻能聽人家使喚。大野正雄心裏有氣,嘴上還不能說,那滋味可真不好受。
兩天後,大野合子在孟家橋給竹內正太找了一座房子,原來是一個大車店,占地約有八百多平方米,都是按照竹內正太的要求找的,高牆大院分東西廂房和正房,大野合子搞不懂竹內正太為什麼要找這樣的房子,既然他要求這樣的,隻好把這裏閑雜人等趕走,給了大車店老板一筆客觀的費用,騰出了這個大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