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和胡蝶吃過早飯就急急忙忙的出了門。輕車熟路地來到和柳飛燕見麵的地點,兩個人情侶一樣在路邊佯作閑聊說笑,等著柳飛燕。
沒多久,街角處轉出來一個女人,一頭波浪長發,一身淡藍色旗袍腳上一雙係帶黑色半高跟鞋,挎著一個黑色精致皮包,略施胭脂的那張俏麗的臉正笑盈盈衝彪子和胡蝶點著頭。她身後十幾米的地方,一個身著黑色西裝的男子手拿著報紙站在那裏看報紙。彪子和胡蝶見柳飛燕和劉誌都來了,衝柳飛燕一點頭,便手挽手走向西邊的那條胡同,柳飛燕看看四周,沒有盯梢的,便也跟進那條胡同,劉誌借著眼睛的餘光環視了一下四周,也緩步走到胡同口,倚在牆角還在看報紙。
胡同裏,彪子正與柳飛燕交談著。“柳姑娘,咱們行動時間已經不多了,唐業祖那邊的態度怎麼樣?”
“一根筋,沒法溝通。”柳飛燕無奈的說道。
“柳姑娘,隊長已經猜到這樣的結果了。”彪子看看柳飛燕,有說道:“隊長擬定了一個計劃,讓我轉達給柳姑娘,想聽聽柳姑娘的意見。”
“哦,說吧,什麼事?”柳飛燕忙問道。
彪子用眼神意識胡蝶到胡同的另一頭盯著,蝴蝶領會便走向那邊,然後衝彪子一點頭。彪子這才說道:“柳姑娘,隊長的意思是……”彪子壓低聲音對柳飛燕說出了柴榮的計劃。
“嗯,很不錯的辦法。我同意。”柳飛燕一邊聽一邊點頭說道:“記得我們三人在山東的時候,組長領著我們去過他的老家,見到了唐業祖的妻子和女兒。唐業祖的妻子李新梅提過一句,說是婆婆被藍衣社請走了,當時唐業祖都氣瘋了,我們都明白,這是藍衣社把他母親當做了人質給扣押了。沒辦法,我們隻好把唐業祖的妻子和女兒轉移到了鄉下一個親戚家,如果沒什麼變動的話,他的妻子和女兒應該還在那裏,不過他的母親仍然在藍衣社,很難辦呢?況且唐業祖還是個大孝子。”
“情況確實很複雜,這樣的話我還是請示一下隊長,看看隊長有什麼辦法吧。”彪子聽完凝重地說道。
“彪子兄弟,我和劉誌該怎麼辦?”
“暫時先迷惑唐業祖,不露聲色,我們這邊盡快安排。”
“彪子兄弟,千萬要謹慎啊,萬一有啥閃失,唐業祖這邊我也不還交代了?”
“放心吧,隊長會有辦法的。”其實彪子也不清楚柴榮是不是真的有辦法解決好這件事,眼前對柳飛燕隻能這樣說。柳飛燕當然也明白這件有多麼的難辦,但是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隻好應著的彪子的話,看結果了。
“柳姑娘,離行動時間還有一天了,你們準備的怎麼樣了?”
“兩把狙擊步槍,行動依靠、匕首,四顆手雷。”柳飛燕回道。
“回去後,這事兒就不要提了,你和劉誌今晚來商行,到時候明確一下行動時間。”
“明白。”柳飛燕應著,又問道:“彪子兄弟,每次行動都是我們三個人在一起,這次少了唐業祖,心裏總覺得怪怪的。”
“柳姑娘,我們也不會放棄唐先生的,隊長很欽佩唐先生的為人,放心吧。”彪子說的確實是實話,柴榮曾經談起過唐業祖,也表露出欽佩的情結。
“那就好。”柳飛燕好似一塊石頭落了地一樣,長舒了一口氣。
事情有了眉目,彪子也不敢再耽擱,忙和柳飛燕告別,和胡蝶一同趕回柴記商行。
唐業祖等人各執己見,誰也說服不了誰。柳飛燕堅持自己的建議,爭取和猛虎小分隊合作來破壞鬼子的行動。唐業祖卻堅持等待戴笠派人來協助自己,劉誌雖然傾向於柳飛燕,但是他是唐業祖一手帶出來的,也不好明裏反對唐業祖,因此在與猛虎小分隊合作上始終達不成一致,致使行動上遲緩、猶豫,更顯得無作為了。劉誌也和唐業祖溝通過,被一口回絕了。
柳飛燕無奈何,經常鬱悶的一個人出去散心。
“又出去,外麵的風聲這麼緊,你經常單獨外出,萬一被鬼子盯上,我們這裏不是暴露了?”唐業祖見柳飛燕穿戴整齊,攔住她說道。
“遇上了更好,可以痛痛快快和鬼子幹一仗,總比窩在這裏強。”柳飛燕滿不在乎的回著。
“你這是無組織無紀律的表現,你的眼裏還有我這個組長沒有?”唐業祖也生氣地嚷道。
“有啊,組長大人,請下命令,我一定執行。”柳飛燕白了一眼唐業祖,又一瞪眼回道。
“我命令你不準出去。”唐業祖大聲喝道。
“我悶,就想出去。”柳飛燕說完頭也不回,摔門而去。
“混蛋,簡直是目無長官,氣死我了。”唐業祖氣得咯咯直咬牙。
“組長,算了,她也是鬧心,憋了這麼久,上峰又不下達指示,你要我們怎麼辦?反正她隻是出去散散心,又不是去找鬼子,你擔心什麼?”劉誌在一旁勸道。
“哼!簡直是不可理喻。”
“算了算了,您啊也消消氣。可話又說回來,我們在這裏幹耗著,也不是回事呀,您聽說小南站爆炸的事了吧,我懷疑好像是猛虎小分隊幹的,您看看人家,炸毀了鬼子百餘枚細菌彈,真解氣。”劉誌有意無意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