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業祖今天還能看到如此的默契,心中是無限的感慨。“我很高興,在大局當前,我們仍然能保持我們自己的風格,說明我們三人還是一條心的嗎。”
“組長,能不能不說廢話。有什麼事,趕緊說吧?”柳飛燕很不滿唐業祖的官腔架子,沒好聲地打斷了唐業祖的開場白。
“今天,老板給咱們發了電報,點報告之,迅速查出日本人的實驗基地,並毀之。”唐業祖把戴笠的密報內容和兩個人傳達了。然後問道:“你們有什麼想法?就說說吧?”
柳飛燕“哼”一聲,說道:“這算哪門子好消息?啊?就憑我們三個人,想查出鬼子的實驗基地,這不是做夢嗎?就算是查出來,我們怎麼去毀掉它?咱們三個人都得白搭進去,這事兒我不幹。”
“事情不是在商量嗎,你急個啥勁啊?”唐業祖語氣有些心虛,看著柳飛燕,問道:“你說,我們哪次不是三個人一起行動的?哪一次我們失手過?”
“得了吧,組長。別提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了好不好?我自己都覺得害臊。自從我們進了新京,你看看,哪一次行動成功過?哪一次不是在別人的幫助下才脫離險境的?”柳飛燕氣嘟嘟說道。
“這個嗎?”
“行了,組長,別這個那個的,這樣的行動我幹不了,我也沒有那個能力。”柳飛燕還是頭一次這樣冷酷無情地拒絕了唐業祖。
“我們想想辦法嗎?”唐業祖被說的,一時也沒了底氣。
“你們想吧,我出去走走。”柳飛燕說著披上風衣,拉開房門,頭也不回出去了。
唐業祖衝劉誌使一下眼色,劉誌也跟著出來。
“你跟著我幹什麼?”柳飛燕並不是討厭自己的搭檔,隻是覺得劉誌這個人沒有主見,沒有自己的思想,除了和他一起行動,基本上不和他交談。看到劉誌跟著自己,愛搭不惜理地問了一句。
“飛燕,我隻想問你一件事,你也可以不說,不管你說不說,我都不會告訴組長的,相信我。”不知道劉誌想問自己什麼問題,既然劉誌有話要問,做了這麼年的搭檔,柳飛燕也不好拒絕回答,隻好問道:“你想知道什麼?”
“飛燕,你和抗聯有聯係嗎?”劉誌直來直去地問道。
“什麼意思?”柳飛燕疑惑地看著劉誌,心想,我和抗聯之間的事情他怎麼會知道呢?該不會是試探我吧?
“沒什麼,剛才我不是說過了嗎,你說不說都沒關係,我不會對第二個人提起的,這點還請你放心。”劉誌看了看柳飛燕的眼睛,說道:“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們之間有聯係。”
“你說什麼呢?”柳飛燕一驚,暗暗摸出飛刀,隻待劉誌說出對自己不利的話,就會毫不猶豫把飛刀刺進劉誌的胸膛。
劉誌一攤雙手,說:“先把飛刀收起來,我們又不是仇敵。況且我已經說明了自己的立場,對我,你大可不必這樣。”
“劉誌,你到底想怎麼樣?”柳飛燕的一舉一動都被劉誌看在眼裏,心裏有些發虛,忙問道。
“我能怎麼樣?你也不是看不到咱們的處境。想當初我們豪言壯語地走到一起,目的不就是為了把小日本趕出中國去嗎?可現在你看看,大半個江山已經落在日本人的手裏,老蔣的百萬大軍在日本鬼子的麵前顯得多麼的脆弱不堪一擊。我想想就覺得自己窩囊。“劉誌說道。
柳飛燕此時用正經眼光看著這位少言寡語的戰友,奇怪了,太陽打西邊出來啦,好家夥,一貫默不作聲殺手,今天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真叫人大吃一驚啊。柳飛燕真不敢相信,這是個事實,她寧願不相信這是真的。一時半會兒的還真不知道自己該怎樣回答他了。
“嗬嗬……”劉誌輕聲笑了一下,又說道:“我知道你心裏充滿了疑惑,這個不能怪你,我平時就不說話,現在說了這麼多,很難讓你理解。”
“啊?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柳飛燕還就是這個意思,她確實太小看劉誌了。眼前這個男人此時變得既熟悉又陌生了,柳飛燕摸不清劉誌的態度,暗暗提起戒心,一把飛刀按在手掌中。
劉誌冷眼觀瞧柳飛燕的一舉一動,忽然笑了笑,說道:“這把刀不會是對著我來的吧?飛燕,難道你會對我下手嗎?”
柳飛燕一愣,見劉誌識破了自己的想法。暗吸了一口涼氣,突然間感覺到了劉誌的可怕,如果真的動起手來,自己恐怕不是他的對手。於是,柳飛燕收起飛刀,戒備地看著劉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