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野正雄的辦公室裏,大野合子筆直地站在大野正雄麵前。
“合子,你查到凶手了?”大野正雄坐在辦公桌前,手裏拿著一個文件,一邊看著文件一邊問道。
“對不起,父親,”大野合子低著頭,回道。
“算了,別再查了,死的都是中國人,不必放在心上。”大野正雄漫不經心說著。
“父親,你不是常說要想真正占領中國,就必須執行以華製華的政策嗎?父親剛才的態度怎麼不是這樣做的?”大野合子抬起頭,盯著大野正雄質問道。
“你……“大野正雄一時語塞,這些話確實是自己說的,也經常這麼灌輸給大野家族的思想,在這個問題上,他還真是無話可說。
“父親,凶手我是要查的,請父親不要阻攔我。”大野合子說道。
“你這是為了什麼?一個小小的支那人,值得你這麼做嗎?”大野正雄厲聲問道。
“父親,這些殺手不除掉,我們的生命也會受到威脅,您看看,十幾條大日本帝國軍人性命已經做了刀下鬼,今天雖然死的是支那人,明天就有可能是我們,如果不及時鏟除這些殺手,我們的士兵就會受到更大的威脅,損失會更加慘重。”大野合子也抬高了聲音,說道。
“哼,隨便你吧。”大野正雄不等大野合子應聲,生氣的說:“出去。”
大野合子一臉的委屈,她真搞不懂,父親這是怎麼了?對待這件事情怎麼會這麼冷淡,她百思不解的走出了大野正雄的辦公室。其實大野合子也存著私心,她在大野正雄麵前這樣力爭,隻是不想讓柴榮受到殺手的威脅。但是她根本就沒辦法說服自己的父親,心中存有不滿,也不敢和自己的父親發作。但是大野合子不服氣,所以才和大野正雄頂嘴。
大野正雄也沒打算和大野合子爭論這個問題,一是考慮到大野合子並不是很智慧的,不大用腦子去考慮問題,二是大野正雄自己也心揣秘密,不想告訴大野合子,雖說是父女倆,他也不能把心中的想法告訴大野合子的。知道自己說服不了大野合子,隻好由她去了。
藍衣社的殺手們也是不得清閑,此時三個人爭吵不休。
“這是怎麼回事?你倆什麼時候出去殺人啦,我怎麼不知道?”唐業祖對柳飛燕和劉誌大發雷霆。
“組長,我們也不想殺他們,可他們搶老百姓的東西,我氣不過,劉誌正好趕上,就殺了他們。”柳飛燕回道。
“怎麼可能?他會搶老百姓的東西,開什麼玩笑?”唐業祖說道,他根本就不相信柳飛燕說的話。
“這個千真萬確,碰巧我跟著飛燕,沒辦法就動手了。”劉誌也說道。
“什麼叫沒辦法,你們呢,唉,殺人也不分青紅皂白的。現在鬧得滿城風雨了,你說你們幹的這叫什麼事兒?”唐業祖還是頭一次對兩個部下發這麼大的脾氣。
“組長,都怪我,當時太匆忙,沒來得及掩埋屍體,不怪飛燕。”劉誌說道。
“你說什麼?你很有勇氣嗎?能為別人著想。簡直是胡鬧。哼!”唐業祖一拍桌子,又說道:“你們也是黨國的精英,要殺人也得查清楚人家的底細呀?怎麼能說殺就殺呢?”
“組長,我就不明白了。怎麼殺日本鬼子也要查他們的底細嗎?”柳飛燕有點沉不住氣地問道。
“日本鬼子?你說什麼呢?殺鬼子我什麼時候攔過你們?”唐業祖糊塗了,又問道:“你們真的調查清楚了,是小鬼子?”
柳飛燕和劉誌也蒙了,今天組長這是怎麼回事?於是柳飛燕問道:“明擺著是鬼子,剛從鄉下搶了老百姓的東西嗎?還用調查啥呢?”
“飛燕,你說的是?”唐業祖此時才明白,他和柳飛燕對質的問題,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忙問道。
柳飛燕就把在河邊遇到鬼子的事情對唐業祖說了一遍。唐業祖聽完一拍自己的大腿:“誤會了。誤會了。”
“怎麼回事?組長?”劉誌問道。
唐業祖就把今早在街麵上聽來的張老板被複興社殺手殺害的事情對兩人講了一遍,這時候三個人才弄清楚是怎麼回事。也得到了證實,殺害張老板的不是柳飛燕和劉誌,是另有其人。是誰呢?竟然利用藍衣社殺手的身份為非作歹?三個人都糊塗了。
“組長,為什麼會有人冒充我們去殺人呢?”柳飛燕突然問道。
“我也想知道,這樣吧,我們三人分頭行動,今晚就去找線索,明天中午回道這裏再研究對策。”唐業祖不愧是老牌兒特工,立即感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很快就做出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