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合子小姐,這個?這個可咋辦啊?你說說你說說,我們可是為大日本帝國效力的,現在殺手盯上了我們,這,這叫我們咋做生意嘛?這事兒鬧的。唉!”
“柴桑,您不要著急,不要著急,我現在就去調查這件事情,你的,等我的消息。”大野合子看著被嚇得夠嗆的柴榮,忙說道。
柴榮急的在地上直打轉轉,不停的搓著雙手,嘴裏還一個勁兒的叨咕:“這事兒鬧的,這事兒鬧的。”
“柴桑,不要轉圈了,我的頭都暈了,停下。”大野合子說道。
柴榮站住,走到大野合子麵前,聲音有些顫抖,問道:“合子小姐,咋辦啊?”
大野合子被柴榮磨嘰的實在是待不住了,和柴榮打個招呼就離開了柴記商行。大野合子一走,柴榮立刻把二虎和大胡子叫到樓上。
“你倆現在就派人,去打聽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好不樣兒的殺手怎麼對商會下手啦。記住要秘密偵查。”柴榮囑咐道。
“是。”大胡子和二虎應著,又問道:“隊長,如果是他們幹的,我們該咋辦?”
“盯住他們,看看他們在啥地方落腳。”
“明白,我們現在就去。”大胡子和二虎一前一後下了樓,出了柴記商行。
柴榮來到窗戶前,推開一道縫,看向街麵。街麵的人,有事兒沒事兒的都聚在一塊兒,在說著什麼,不用多想,這一定和張老板被殺有關,柴榮看到有不少人都在暗暗豎著大拇指,還有些人不斷地看向柴記商行。柴榮心裏明白,這些生活在水深火熱裏的老百姓,是多麼的痛恨漢奸了。柴榮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是一種說不清楚的,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
下午,彪子二虎回來了,向柴榮報告了情況,說是昨晚確實有人看到了殺手,還把打聽到的證人地址都記了下來。是一個擦皮鞋年輕人,家住在溝裏十一號。昨晚上,這個擦鞋匠正在牆根解手,就看到有三個人影出現在街麵上,然後又迅速的離開,今早就傳開了殺人事件。擦鞋匠還描述了這三人外貌,說其中有一個看上去好像是個女的。通過在擦鞋匠那裏得到的消息,大夥兒覺著很像那三個殺手。但是,柴榮等人還是懷疑這件事兒發生的有些蹊蹺。
“張老板平時也不怎麼接觸鬼子,針對那些和鬼子走得近的老板和漢奸們,甚至還心存不滿,殺手怎麼會對他下手呢?再說,張老板的人緣兒在老百姓那兒還是不錯的。難道,張老板暗地裏和鬼子有勾當?給鬼子秘密當眼線?”柴榮分析著。
“看不出來他和鬼子有瓜葛啊,這個人是一個正了八經的生意人,雖然不是和鬼子走得很近,可也沒抵觸過鬼子,要說不滿嗎?他確實挺反感鬼子的殺人放火野蠻行徑的,這樣的人也不至於會遭到殺手的黑手,真想不明白。”大胡子也說道。
大胡子隻是柴記商行的二掌櫃,怎麼會對張老板這樣熟悉呢?原來,近幾次的商會會務都是大胡子代替柴榮去辦的,還代表柴記商行和柴榮參加了幾次商務會晤,很多商會的老板都熟悉大胡子。
“我也是這樣想的,可是原因出在哪兒呢?”柴榮問道。
大家夥兒沉默無語,柴榮又說道:“按理說,殺手的目標絕對不會對這樣的生意人下手的,怎麼會一反常態改變了目標?要說該殺,我理當是頭一個該下手的目標,太蹊蹺了。”
“除非……”彪子要說什麼,看了看柴榮,沒說。
“除非什麼?”二虎急了,忙問道。
彪子又看了看柴榮,柴榮點一頭,意示彪子說下去。
“我是這樣想的,如果張老板是鬼子的眼線,讓殺手查了出來,昨晚他被殺,就合情合理。或者說,張老板是打心眼兒裏就反感鬼子,抵觸鬼子,被鬼子知道後,便假借殺手的手,讓複興社給錯殺了。為鬼子除掉了一個隱患。”
“第一種假設,好像不成立。你們想啊,張老板是鬼子的眼線探子,最起碼的他得向鬼子麵對麵的彙報情報吧,可咱們也沒發現他有這樣的機會呀,他的生意也不是很好,掙那點兒錢,交了稅剛夠糊口的,鬼子會看上他?就算看上商會裏的某人,要說他在商會的地位也輪不到他呀。”大胡子說道。
“做鬼子的眼線,越是不起眼兒的人,做起來就越容易,這個不是沒有可能的。”柴榮說道。
“憑我的觀察,張老板是個謹小慎微的人,從來不與別人爭執,做生意都很低調,和老百姓很親近,在商會裏隻有他為百姓說過話,為百姓做過事。殺手想殺他,也應該調查清楚啊,怎麼會這樣輕易的殺人呢?”大胡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