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穆虞下意識地往旁邊躲了躲,討好道:“我真沒想什麼,就是有些吃醋罷了。”

“你還吃醋?你吃什麼醋?有什麼可吃醋的?你就是不相信我!”白沫念打得更起勁了。

“好了好了,我錯了,別生氣了。”高穆虞抓住她的手,將她摟在懷裏哄著:“我錯了,我錯了,別生氣了。”

白沫念都要氣哭了,用力將手從他懷裏抽出來,“說到底,你就是不信任我!”她抹了一把眼淚,將人往外推:“你走!我不想見到你!”

就這樣,威名赫赫的攝政王就被女人從房間裏趕了出來。正在院中幹活的宮女太監齊刷刷地看向他,他用手抵在唇邊輕咳一聲,“那個,盈盈是吧,過來伺候你家主子,讓她不要生氣了。”

“哦,好。”石盈盈呆呆地應了一聲。

透過窗戶看到高穆虞落荒而逃,白沫念破涕為笑,轉而又生起悶氣來,這個呆子,竟然就這麼走了,都不知道哄哄她。這般一想,心中更委屈了,忍不住趴在桌上嗚嗚地哭了起來。

石盈盈得了吩咐,輕手輕腳地走進房間,看到趴在桌上痛哭的白沫念,頓時有些手足無措,她家主子從來都是一臉溫婉的笑容,任何事都不會影響到她的情緒,今天這是怎麼了?

“主子。”她將手輕輕放在白沫念的肩膀上,柔聲問道:“主子,這是怎麼了?”

白沫念嗚嗚地越哭越傷心,誰來勸都勸不住。直哭得頭腦昏昏,耳鳴鼻塞的,晚膳也沒吃,躺倒床上用被子蓋住頭,就這麼睡去了。

“王爺,聽桃子說,主子哭著睡著了。”孫敬靜悄悄地潛回高穆虞的身邊回稟道。

“沒用晚膳?”高穆虞擰眉。

“沒吃。連臉都沒洗,就上床睡覺了。王爺,您到底做了什麼,惹得主子這般傷心?”孫敬八卦地問。

高穆虞尷尬地咳嗽一聲,將人攆走,“沒事幹了?下去!”

走之前,孫敬還傳授自己的親身經曆,“王爺,女人都是不講道理的,不管您做的是對是錯,都得先認錯,而且必須態度誠懇,態度要是不對,您說多少好話都沒用。”

“滾!”高穆虞一個奏折丟過去:“本王還用得著你教本王哄女人?”

孫敬靈巧地躲過去,笑嘻嘻地說:“還有一點,無論是什麼事,產生了什麼矛盾,千萬不能一走了之,否則,您就等著吧,她能跟您鬧騰好多天。”

高穆虞覺得他在危言聳聽,“不能吧?念念她這麼通情達理,不至於這般無理取鬧吧?”在他的印象裏,念念似乎很少發脾氣,跟自己更是從未發過脾氣。

“嗬嗬。”若不是身份不對,孫敬都要用一副過來人的與其跟高穆虞說話了,“那是因為主子她本身脾氣就好,可脾氣好不代表沒脾氣,這種脾氣好的人一旦生起氣來,更可怕,卑職勸您早些去賠禮道歉吧。”否則,等著他的可是排山倒海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