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八點二十分,拿著飛往家的機票,在穿著類似空姐又像高鐵地乘人員的指引下,找到自己的座位。與自己同坐的是一起結伴回家的哥哥和弟弟。以及在需要在中途下車的陌生人。回家旅程開始後,這即像飛機又像高鐵的車子終於在走上高速後露出它本來的麵目——巴士。
“說好的飛機為什麼換成了巴士,這要好長時間才能到家啊”我瞪者旁邊的弟弟。而弟弟沒有回答我,隻是一直和哥哥以及對麵那名不認識的女士聊著天。我扯了扯弟弟的衣袖問他:那名女士是誰?弟弟將頭轉過來卻隻是愣愣的盯著我,並沒有開口說話。隨後便將頭轉了過去。我生氣的瞪著他,但是弟弟沒有再搭理我。我隻好把視線轉移到窗外,從車裏望向車外,地麵被拉高了好幾米,不遠處的房子被顯得矮小,如同在高架上向下觀望一樣。而這輛巴士同以往的巴士也不同。
上車是從後門上的,後門口還站著檢票員。雖然是站著檢票的人,卻如同木偶般除了微笑一動也不動的。而上車後服務員便再也沒有出現過,而司機自上車來既不知道駕駛室在哪看不見他人。
車子始發,窗外的風景開始一點一點的移動。而行走在路上的大巴士居然可以開窗戶,隻是就單單我這排開了。車窗的形狀就像火車上的窗戶似的,坐在靠窗的座位上抬頭可以看見四個窗戶,頭頂和對麵靠窗座位上各自兩格。
車子行駛的不快,但是若是看向窗外,飛馳的車子將風景拉的隻能看見剪影。窗外風呼嘯而過,坐在車裏感覺不到一絲風的吹拂。整個車廂像踩在雲端上行駛,輕飄飄的。
周圍的人臉都太甚普通以至於看過一眼便忘了什麼模樣。除了剛上車時見過的一位老人的身影以及他手裏牽的那個小孩外,其餘的人怎麼也想不起有什麼特征。似乎這滿車的人隻有我們幾個以及老人和小孩。而哥哥他們聊的話題也是,即使聽到了他們再講什麼,但是下一秒就會忘記內容,真是太奇怪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車的兩旁出現了樹的影子,漸漸清晰。再接著房屋,集市。最終在一較空曠的地方停了下來。對麵的那名陌生的女士站起身提著行李下了車,哥哥和弟弟和她揮了揮手。
再次行駛時,車子明顯慢了下來。一路所見的都是人群和車輛。再次進入高速時,在路口滯留了下來。高速路口窄小,一輛貨車在進入時不甚翻下了懸崖,整輛車子消失在路口。腦海卻一直重複著車子翻下去的那個畫麵。前方的車輛都停了下來,後方車子想越過去,卻都堵在了路口。巴士司機打算繞過這裏,倒車轉向了另一方向,隻是還沒出十字路口,也不知發生了什麼,司機又掉頭回到了原來的地方。車輛還是堵,不過道路兩旁居然出現了商販。司機也開了門,一部分乘客留在了車裏,一部份下了車。哥哥他們似乎和整個車廂的人都很熟,剛和之前那名女士聊完便去了後麵找別人聊,都沒有和我聊幾句。
下了車後,前方隻能看見堵了的車子以及時時在腦海回放的翻下懸崖的貨車,後方除了跟著的幾輛車子外什麼也看不清。車子的左側像是繁華的十字路口,再往下是高樓大廈。相比於前方和後方左側要更加清晰。隻是這路的盡頭隻有少數幾家小平房賣著食物外,還是覺得很荒廖。
當司機催促著上車了,我跟在一老人的身後,老人旁邊的是一小孩,很小就像剛學會走路一樣同之前看見的那小孩不一樣,那老人這一次並沒有牽著他。
車的梯子很奇怪就像很久年代的木梯,傾斜的角度也同以往的不同。見那小孩要摔倒的樣子,我順手拖了下他的屁股。從前門進來後才發現原來司機在這裏。並且這司機竟然是女的。雖然司機長的很普通但這一次卻能記得她的容貌。
上車後哥哥和弟弟居然坐到了後麵,而先前的位子似乎也變得不一樣了,這一次的車子和大巴沒有什麼不同了。封閉的車窗,規矩的位子,唯一不變的是,車上的人依舊看不清容貌。往下一瞧,手裏不知道怎麼牽了一小孩,問車廂裏這是誰的孩子,沒有人應答,那老人也低著頭似乎什麼也沒聽見,而之前同他一起上車的那孩子也不知道去哪了。
身邊像是包圍著一團迷霧,滿車都裝滿了秘密,而他們都知道這個秘密是什麼,隻有我蒙在鼓裏。實在沒辦法,我隻好帶著那小孩去找司機。司機複雜地盯著我,慍怒的對我說:不要多管閑事,把孩子給我。我奇怪的看著司機,但還是將孩子交給了司機,轉身回去時,司機突然間問我:你真的什麼也看不見嗎?我順著他向下的目光,看見那孩子變成了一個類似手指的爪子,帶著紅色的印記。就在我下意識的要吃掉時,司機叫來馬路對麵的另一名女子。將我變成手指的孩子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