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反抗都是進步
慧眼·天下
作者:藻靈
我不希望人們關注我穿了幾厘米的高跟鞋,而是希望他們認真聽一聽我說的話,根據我的行動來評判我。
內心的掙紮往往意味著痛苦,但假如能善用這種掙紮,生命的能量也許會噴薄而出。法國社會事務部監察部長法德拉·阿瑪拉就是這樣一個例子。作為從阿爾及利亞移居到法國的新移民,法德拉是在文化、宗教和種族的衝突中成長起來的,掙紮與困惑是她生命裏的主旋律,但她並未因此屈服,而是一直在向光明和希望靠攏,以貧民窟女戰士的姿態影響著世界。
你可以選擇讓自己變得更好
19世紀50年代,法國興起重建計劃,需要大量外來勞動力。法德拉的父親便是追隨此風潮以勞工身份從阿爾及利亞進入法國的。他目不識丁,但有一身力氣。工作十餘年後,這位貧困的勞工積攢了一小筆積蓄,便返回阿爾及利亞娶妻,帶著妻子回法國繼續賣力氣。
阿爾及利亞是法屬國家,其國民進入法國後無法獲得正式國籍,隻能憑居住證寄居於貧民窟,不過在法國出生的孩子可以獲得該國國籍。1964年出生的法德拉因此享受到了教育和社保等權利。“雖然我有一對文盲父母,他們幾乎每年都在生孩子,不懂得教育為何意,但我依然可以上學,得以了解外麵的世界。單憑這一點,我就對法國充滿了感激。”法德拉曾這樣說。
從貧民窟走出來的孩子常常衣衫襤褸,滿口髒話,法德拉剛進學校的時候亦是如此。她對小群體以外的孩子都充滿敵意。在一堂法語課上,一位女教師嚴厲地批評了法德拉,說她“儀容邋遢、口語糟糕”。“但我沒有選擇。”法德拉拖著鼻涕泡回應道。這是她父母的口頭禪,是他們抱怨生活時常常說的一句話,他們的邏輯是:我們是下等人,整個社會都看不起我們,所以我們馬馬虎虎活著就好了。但老師不接受法德拉的說辭,她盯著這名髒兮兮的學生一字一頓地說:“不,你有選擇,比如,你可以選擇在上學前洗幹淨臉或者蓬頭垢麵;還可以選擇讀準發音或者糊弄過關、爆粗口或是講禮儀。”
法德拉無言以對。放學後,她洗去臉上汙垢,找出一麵破鏡子細細端詳,竟然發現鏡子裏的麵容清新可喜。從此,法德拉成為了貧民窟裏的異類,她堅定地選擇了清潔與斯文,並在學業上付出更多的努力。但與此同時,一種分裂感也一直伴隨著她,她在學校裏學習的是共和體製,是公民的權利和義務,法國文化鼓勵女性打開自己的心,勇敢地走出社區做更多的事;而阿爾及利亞是伊斯蘭教國家,崇尚社群文化。阿爾及利亞新移民聚居的貧民窟是一個封閉的小群體,女性隻是男性的附屬品,沒有任何地位可言。法德拉和女孩們一方麵渴望自由,另一方麵又被要求遵循傳統。法德拉一直試圖在二者之間尋找平衡,這也培養了她無與倫比的思辨能力,她說:“我時常陷入深思,文化上的衝突令我焦灼,但我並非一無所獲。”
不墮落也不屈服
貧民窟裏總是充斥著絕望的氣息,酗酒者比比皆是,來自不同種族的外國移民時常發生火拚。法德拉的父親和兄弟也常常被卷入鬥毆之中。法德拉曾試圖規勸父兄放棄暴力,迎接她的卻是響亮的耳光。這在傳統的阿爾及利亞家庭當中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了,女人根本就沒有任何存在感,更別提話語權。而在一場鬥毆中,法德拉最小的弟弟被打成了重傷,當她和父母一起將弟弟送到醫院時卻遭到了拒絕——醫生們不願救治一名衣衫襤褸的異族孩子。法德拉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弟弟死在了貧民窟裏。這激起了她所有的鬥誌和改善法國移民生存境況的決心,她決定成長為一位“有影響力、強大到可以保護同胞”的人。
但保護同胞並不意味著無原則地維護傳統,事實上,隨著新移民的尷尬身份給法德拉帶來越來越多的尷尬,她看待事物的眼光也變得更加多元化。她虔誠地信仰伊斯蘭教,但極力反對強迫性婚姻、割禮等所謂的習俗;而作為法國社會的邊緣人,她和家人嚐遍了被排斥、被忽略的痛苦,但她依然感激這個國度賦予自己的一切權利,親近它的文明與進步。早在少女時代,法德拉就已經認識到:“人人都向往沒有衝突和矛盾的樂土,但現實總令我們失望,看 rmal>;如今,“綠”更是瘦西湖給遊人的最大感受,走進景區,猶如步入一個大氧吧。合上眼,深深地呼吸一口吧。帶著芬芳、濃度很高的負氧離子空氣,讓人頓覺神清氣爽,腦清目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