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麵對賈厚偉,袁飛卻是有力無處用的感覺,無論他發動多麼迅猛的攻擊,兩個白色的小盾,總會在他眼前飛來飛去,隨後準確的擋住他的攻擊。
看似又小又薄的盾牌,卻是出奇的堅硬,無論袁飛怎樣狠心催動元力,都無法將其擊破。
袁飛接連揮動了三十三錘,賈厚偉就操控離塵之盾擋住了三十三擊,令袁飛吐血的是,自己上躥下跳的尋找離塵之盾的空隙,而賈厚偉卻是從始至終,都沒有移動過哪怕一步。
“哐當!”
袁飛發泄般的砸下最後一錘,隨後他身形向後掠去,與賈厚偉拉開了距離。
“呼!呼!”袁飛大口的喘息著,他這一連三十三錘,曾經連秦輝都幹趴下過,沒想到麵對一個不知從哪跳出來的胖子,卻是一點效果都沒有。
平複下急促的呼吸,袁飛在心中怒斥道:“既然我攻擊無效,那就守株待兔,等你來攻擊,反正你不把我打到,就休想為躍龍居贏下一場!”
場下的何康,也是沒想到躍龍居除了趙穆兒外,還有一員大將,最重要的是,賈厚偉在今日前名不見經傳,沒有人知道他的底細。
“袁飛的策略沒有問題,這胖子善於防守,進攻定然不行,隻要袁飛以逸待勞,在防守中去尋找對方的弱點,這胖子就必敗無疑!”
何康一副勝券在握的神情,但站他一旁的丁春秋,卻是微微的搖了搖頭,他並不看好袁飛會贏。
袁飛的決定,讓賈厚偉有些進退兩難,他防守袁飛就像耍猴一樣,玩的正開心,結果袁飛不跟他打了,他愣愣的望著自己身前的兩個塵盾,不知道下麵該幹些什麼。
兩人激烈的交戰,讓觀戰的弟子們有些喘不上氣來,他們一個個神經緊繃,不覺間連拳頭都攥了起來。
當袁飛一連揮舞三十三錘,卻被賈厚偉輕描淡寫盡數防住時,觀戰的弟子們都已經準備為兩人叫好了。
可“好”字剛準備喉嚨中發出,又被生生的咽了回去,原因無他,兩人不打了。
就這樣,賈厚偉和袁飛在擂台上,足足對峙了三分鍾有餘。
一名記名弟子,忍不住對旁邊的外門弟子問道:“師兄,這兩人是在幹嘛,難道決鬥還有中場休息?”
被師弟問到的外門弟子,臉色有些尷尬,他很想說或許兩人就是在中場休息,但這話說出去誰會相信?他隻能硬著頭皮回答道:“師弟啊,這你就不懂了吧,袁師兄和賈師兄這是在凝聚大招,準備一口氣幹掉對方呢!”
記名弟子眼中立即閃出期盼的光芒,他緊盯著擂台,眼皮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錯過最為精彩的畫麵。
袁飛額頭上有汗水滴落,他眉頭緊皺,心中直打鼓,“這胖子怎麼還不攻上來,難道他在準備什麼厲害的武技?”
賈厚偉則是一臉尷尬,甚至無奈的撓了撓腦袋,並非是他不想攻上去,而是這四個月的時間內,他一直都在瘋狂提升境界,至於師父交給他的武技,就學會了兩招。
陳老在長老台上氣的吹胡子瞪眼,“這個不孝之徒,老子將畢生所學都傳給你了,結果你就學會了離塵之盾?那玩意隻能防守,連個蒼蠅都拍不死,真是個貪生怕死的死胖子!”
聽著陳老的話,一旁的何老一臉的無奈,離塵之法乃雪劍門不傳之秘,近乎於鎮宗之寶,這幾百年來,除了陳老外,沒有任何人能夠修煉成功,可見離塵之法的修煉難度。
“陳老啊,你就不要抱怨了,如果你不喜歡這小胖子,幹脆將他扔給我做徒弟,怎麼樣?”
明知道何老是在調侃自己,陳老依舊是瞪了眼睛。
“把我徒弟讓給你?想都別想!老子為了尋找一個能接我衣缽之人,足足花了兩百年的時間,我容易嘛!”
陳老安靜了下來,隻不過他望向賈厚偉的眼神,依舊是有些恨鐵不成鋼。
“看來我管教他實在是太鬆懈了,等這場比試結束,我就把他抓去閉關,什麼時候把離塵之法的所有形態都學會,再把他放出來……咦?!”
陳老忽然睜大了眼睛,他忽然發現,一直傻站在地上,不知道做些什麼的賈厚偉,忽然作出了一個奇怪的動作。
隻見賈厚偉雙手交叉,兩隻手掌結成了一個“口”字狀的形態。
兩個盾牌重新化成離塵,旋轉著形成了一個白色的小球,隨後飄入賈厚偉的兩手之間。
袁飛喉嚨滾動,他忽然有些後悔,自己剛剛作出後撤的決定了。
陳老震驚的頭發胡須都在顫抖,何老不解的問道:“陳老頭,你這是怎麼了?”
陳老抬起一隻手臂,顫顫巍巍的指著擂台上的賈厚偉,他的聲音中,蘊含的不知是興奮還是喜悅。
“剝……剝塵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