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決定結伴搭夥過日子,我們總是要介紹一下吧,我就是那個由你見證過的據記載以來唯一一個勘破雷劫的最是玉樹臨風,風流倜儻,英姿颯爽的聚財。 ”
聚財抬頭挺胸收腹提臀,努力做出一副神姿不凡的模樣,奈何肚子實在是過於圓過於大,像是懷裏揣著半個西瓜,圓滾滾的馬上就要從衣服裏掉下來一樣,看起來鼓鼓囊囊的沒有半分英挺的樣子。
“有史以來唯一一個?哼,雷劫有何好怕的。”黑衣人撫摸著那個動了一下之後再也沒動過的蛋,隻是淡淡的瞥了一眼聚財,但是話裏卻有千般萬般的不屑。
聚財領會錯了黑衣人中的意思,轉念一想,對啊,這個人不怕雷劫,至少證明他經曆過呀,自己這麼說真的是唐突了,聚財想誤會還是完盡快消除的好,於是迅速的組織了語言,“至少我也算的上是有史以來度過雷劫模樣最為周正的一隻飛鼠吧?”
黑衣人依然漠然不語,隻是眉毛輕皺了一下,像是想到了厭惡的東西一般,隨即看向了那顆蛋,表情溫然。
但是這些微弱的變化都沒有逃過聚財的聚光小眼,聚財看著黑衣人的表情小心肝撲簌簌不停的跳著,又說錯話了,嗚嗚。
聚財意識到有些東西越描越黑,但還是忍不住要再做些什麼補救補救。
“至少可以稱得上是第一隻飛鼠吧?”聚財鼻子一動一動的,眼裏都是可憐兮兮的光。
聚財眼巴巴的看著黑衣人,發現這次黑衣人依然安靜的用手指打著旋的摸著那顆蛋,臉上的神色很是安然,以為得到了黑衣人的認可,這才狗腿得指了指身邊這個在眼巴巴的盯著那個蛋的狐狸介紹道:“他叫金寶,是我的打手。”
越淩的眼光裏難得有了情緒,雖然淡淡的,像是柔風拂過荷池,看著金寶小心翼翼地將注意力全部留在了這顆蛋上,嘴角難得的翹了翹。
狗腿,聚財怒瞪著那個裝憨賣傻的金寶,但是又馬上乖覺的反應過來,要保持鼠族應有的風度,立刻又昂首挺胸的一副大家之風的樣子。
“敢問這位少俠尊姓大名?要不以後住在一起連名字都不知道豈不是很無趣?每天隻能你你你,喂喂喂的,萬一你要是要吃飯,金寶要去如廁,我管你叫你,管金寶也叫你,若是弄錯了這不就尷尬了?”聚財躬著手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
“越淩。”
越淩的臉上難得的因為別人出現了一絲情緒,雖然是不耐煩吧。
越淩用手揉著太陽穴,眼前這隻老鼠嘴裏吧唧吧唧的不停的說著,吐沫橫飛的,驢唇不對馬嘴,吃飯如廁怎麼可能弄錯,即使是弄錯又能怎樣,有何尷尬的。
聽到最後就看到一個土肥圓球在那裏唧唧歪歪的,灰色皮膚上本來還能看的皮毛,要麼被燒焦了,要麼打成了結,一身的灰塵,還帶著些烤肉的味道,這形象著實辣眼睛,越淩本想一下子就拍死他,哪知道在心意剛動的時候青鳥蛋又動了一下,越淩心中一軟,這才告訴了老鼠自己的名字。
“越淩?”聚財抓著自己的耳朵,隻覺得這個名字十分耳熟,名字就在嘴邊就是說不出來,後來更是幹脆坐在了地上,耳朵都揪紅了,最後還是沒想起來越淩是誰。
“暖暖,”越淩沒有理會聚財這副傻樣子,隻是覺得一向貪懶的蘇暖居然動了兩次,著實令人開心,也許這就是緣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