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傾城,果然是你,那個人是誰啊,你身邊的人倒是多,一波接著一波的。”
徐誌豪說實話長得不錯,看的出來長的和徐誌不像,應該是隨他娘,隻不過臉上都是坑坑窪窪的痘,平時做派又很輕浮,所以總是給人是一種油油膩膩的感覺,笑起來更是極為的猥瑣。
“怎麼,你有意見?”
俞傾城笑語盈盈的走了過去,看不出什麼厭惡的樣子,俞傾城的美更多的是一種舒服的美,不會讓人產生一種恃美逞凶的感覺,所以即便是徐誌豪知道俞傾城不喜歡自己,但是看見此刻俞傾城這副笑若桃花的樣子此刻依然心思一蕩,臉上的笑愈發的油膩了。
“我當然沒有意見,有意見的人應該是柳澈或者那位早就去往北宛參研的二皇子,我能有什麼意見呢?不過我想你我同病相憐,都初來幽州,人生地不熟的,不如以後我們結伴而行如何?”
徐誌豪一邊說著一邊衝著俞傾城的方向走了過來。
“一起?結伴而行?這恐怕不好吧?您可是幽州刺史徐大人的公子,權勢炙手可熱,而我爹則隻會帶兵打仗,我又是區區一介女流,和您身份地位相差太遠,”俞傾城一邊說一邊假意的笑著,看著徐誌豪因為受到恭維而漲紅了的長滿痘痘的臉,愈發覺得惡心,又說道:“再者,我也害怕蛇啊鼠啊之類的,更怕別人指著我爹的脊梁骨敗壞他老人家的心情。
俞傾城最後這句話說話,徐誌豪的臉上帶了些尷尬,不過很快就一閃而逝,“原來俞賢妹也知道那次的事了,不知道是誰惡作劇,讓我備受愚弄,這點小事算不得什麼,倒是讓賢妹見笑了,不過你放心遲早我會抓住那個膽大妄為的人。”
“不愧是大家子弟,這些事都說的這麼風輕雲淡的,不過我爹最是愛名譽的人,若是我和你為伍,恐怕我爹會打死我的。”
俞傾城繼續的笑語晏晏,但是嘴裏麵說出的話就是冰冷刺骨,連一向厚臉皮的徐誌豪聽完後也不由得麵色一變。
“俞傾城,我看上次捉弄我的人就是你。”
徐誌豪自小被溺愛長大,周圍的人礙於徐超的權勢都對他極為追捧,是以他的脾氣極為暴躁蠻狠,隻在大皇子麵前才會收斂一些,就是葉珵他也不放在眼裏,所以才敢當著葉珵的麵調戲俞傾城。
雖然俞泰掌握軍權,但是徐誌豪這種性格從不將俞泰放在眼裏,徐誌豪之前沒有發作隻是因為俞傾城是個美人,這次俞傾城接連的口出不遜,再加上之前的過節,俞傾城再美徐誌豪也是不能忍的,眯著的眼睛裏盡是凶光,咬牙切齒的衝著俞傾城攆著步子走了過來。
俞傾城一直在警惕的盯著徐誌豪,但是卻有一瞬間的失神,因為她看到徐誌豪的身後出來了一個蒙著臉的人,看那身段那衣服就知道來人是誰了,因此剛剛出來的一點點的緊張感瞬間就消失了,嘴角往上麵翹了起來,彎彎的唇形很好看。
“怎麼?到了這個地步還這麼有恃無恐,現在這個巷子口可一個人都沒有,我要是對你做了些什麼,哪怕你爹是驃騎將軍也不能奈我何吧?說不定還會求我娶了你,你說是不是?”
徐誌豪現在看著俞傾城臉色的那抹笑意,隻覺得礙眼的很,全然沒有了之前的那種賞心悅目之情,所以語氣裏盡是戾氣。
“這裏可不是沒有人,這裏可是有兩個人在的,當然還有一個人人得而誅之的畜生,說禽獸都是糟蹋了禽獸這個詞呢。”
俞傾城看著徐誌豪來勢洶洶,也不著急,就那麼慢慢的往後退,右手舉著兩根手指一晃一晃的,眼睛裏都是戲虐的笑,嘴裏卻依然不饒人。
“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啊。”徐誌豪剛說到這就“啊”了一聲慘叫,慘叫後剛想回頭,又被砸了一下頭,兩次重擊之後徐誌豪才徹底的暈了過去。
“誒呦,看起來弱不禁風,現在看來倒還挺禁揍的,挨了兩下才暈過去,不過你說的對,這裏現下四處無人,我就是把你怎麼樣了你都不知道去哪裏哭去。”
俞傾城走過去踢了踢昏死在地上的徐誌豪,嫌棄的啐了一口說道。
俞傾城踢了兩腳之後這才抬起頭,問著來人:“不是讓你走嗎?怎麼又回來了,你要是被發現了這生意可就難做了。”
來人輕笑了一聲將臉上的麵巾摘了去,露出一張俞傾城熟悉的臉,正是去而複回的蕭賢。
“我怎麼可能將一個容貌傾城的女子孤零零的扔給這麼個豺狼虎豹呢?再說你讓我走是為我著想,我當然領情,所以我才更珍惜那句老話啊。”
蕭賢一邊將麵巾收了起來,一邊低聲的笑著。
“什麼老話?”
“英雄一盞酌江月,最難消受美人恩,我雖然稱不上是英雄,沒有一盞酒共飲江與月的氣概,但是卻也知道美人的恩情還是不能隨意消受的,若真的是因為我的一走了之,你如果真的出什麼事那我不是要抱憾終身了?所以拚著這一身膘也要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