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傾城雖然覺得今晚的葉珵有些奇怪,但是因為自己吃飽了喝足了,躺下之後就睡意十足,不一會就酣然入睡了。
又是一夜無眠,第二天早上俞傾城是被丁香叫醒的。
俞傾城的床氣很嚴重,嚴重到因為少睡了一刻鍾會連哭帶鬧的折騰一整天,所以如果沒有特別的事情發生,丁香是不會叫醒自己的。
莫非是昨天自己拐著葉珵偷著出去玩的事被自己的爹發現了?
這麼想著剛想吭嘰的俞傾城迅速的坐起來了,一邊穿著丁香遞過來的衣服,匆忙的問道:“是不是我爹知道我昨晚偷著玩的的事了?他老人家發火了嗎?”
“將軍沒回來。”
“那你叫我幹嘛?”俞傾城正在穿衣服的動作一下子就停了下來,床氣又湧了起來。
“將軍是沒回來,不過二皇子要走了。”
“葉珵要走了?不可能啊,葉珵昨晚沒說啊。”俞傾城不相信說道。
“千真萬確,小姐,二皇子的東西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
俞傾城穿衣服的手停了一下後立刻就飛快的動了起來,簡單的洗漱下就飛奔了出去。
出去的時候葉珵正好走到了門口,他的衣衫還是那樣的素淡,淡淡的杏黃色的衣衫上繡著的也是深一些顏色的福文,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平平常常的公子哥。
“葉珵,不,”俞傾城一下子捂住了嘴,隨後改口道:“二皇子。”
葉珵聽到俞傾城叫自己的名字後停下了腳步,轉過了頭。
“你怎麼起的這麼早,怎麼再多睡會?”
許是還在生著病,葉珵的臉色有些蒼白,連嘴唇也是病態的顏色。
“我聽說你要走了,怎麼走的這麼突然,而且大夫剛說你病情嚴重,到了北宛那裏的環境你不適應,會讓你病情加重的。”
俞傾城的聲音有著濃濃的擔憂,未施粉黛的樣子更覺得楚楚可人。
“無妨,總在這裏住著還是有些不便,住久了可能會給俞將軍帶來不便,再說君命難違,所以打算先行去往北宛。”
葉珵想伸手將垂在她耳邊的那幾縷頭發給她捋上去,終究是住了手。
“那你在北宛一定要完事小心,我會去看你的,你去了之後一定要給我來封信。”
俞傾城咬了咬嘴唇,最後也明白了君命難違的意思,隻好點頭同意。
“好,等到了一定就給你寫信,你自己也保重。”
正在這時,俞泰也得到消息回到了自己的王府,同行的還有幽州刺史徐誌豪的爹徐超,兩人一見葉珵立刻就行了大禮,葉珵將他們扶起來後也趕緊還了個禮。
俞傾城雖然不喜歡徐氏父子,但是還是礙於禮數給徐超施了一禮。
俞泰擔憂的說:“聽府裏的人說昨日大夫剛診斷出您的病情加重了,我看您的氣色也不是很好,怎麼說走就走了呢,萬一您有個閃失,臣真的是擔待不起啊。”
“大將軍掛心了,我身體雖然還有不適,但是父皇的命令卻不能不守,已經耽擱了些時日,是萬萬不能再耽擱了。”
葉珵臉色十分的病態,嘴唇蒼白,眼睛下麵還有黑暈,居然有一種弱不禁風的感覺。
“二皇子雖然身體有恙但是心中惦念著皇上,為了我南齊不顧身體不適前去北宛,為兩國締結和平盡心盡力,真是我南齊的幸事啊。”
徐超看著俞泰還要挽留葉珵,趕緊躬身上前說著這些名為大義,實為趕人的話。
“徐刺史的讚揚我受之有愧,都是為了父皇,沒有什麼幸事不幸事的。”
葉珵自謙著,許是在外麵站的久了,嘴唇都開始起皮了。
“看二皇子病還沒好,但是既然二皇子如此堅持,臣就不留了,臣送送二皇子吧,臣和北宛還打過一些交道。”
俞泰看著葉珵的臉色有些擔憂,但也知道葉珵說的是實情,雖說葉珵是得了病,但是皇上那邊卻沒有過多的寬容,再加上身邊的這位幽州刺史時刻都想著置自己和二皇子於死地,小心些還是好的,雖然擔憂卻也隻能答應。
“有勞俞將軍了。”
“臣也送二皇子啟程吧。”
徐超也趕緊施禮上前。
俞泰和徐超一起送葉珵開始前往北宛的方向走去。
俞傾城本想跟過去,但是想到男女有別,如果自己非要去送葉珵,晚上回來那本道德經一定會抄寫個百八十遍的,想到這俞傾城還是不再說話了,隻是目送著葉珵他們的離開。
葉珵走了以後俞傾城覺得心裏空落落的,回到了屋子裏無精打采的,連那些零食都提不起精神來。
“小姐,你怎麼啦?”
丁香看著俞傾城那悶悶不樂的樣子,小心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就是覺得不高興,比那天自己離開京師還要不高興那麼一丟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