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吃啦,下次請你去吃烤羊腿,很好吃的呢。”
俞傾城接過糖葫蘆後說完就咬了起來開始吃了。
兩個人似乎又恢複了剛開始來時的樣子,雖然還是有些淡淡的隔閡,但還是一路上又說有笑的回去了。
剛進府門,守在院子裏的丁香就跑了過來。
“小姐,你。”
丁香還沒說完,俞傾城就覺得腦子一熱,趕緊將丁香拖進了屋子裏,葉珵緊跟其後,而守在暗處的展和安不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麼,也尾隨了進來。
“幹嘛,不是讓你守著嗎?你怎麼自己跑出來了?是不是怕我沒給你買丁香籽啊,這不是嗎,諾,這是你的。”
俞傾城說著又拿出了另一個小袋子,遞給了展和安:“諾,這是給你的,香瓜子,可是五香的呢。”
展和安從來不吃這些零嘴,看著俞傾城遞過來的袋子不知所措。
“拿著吧,挺好吃的。”
葉珵見展和安遲遲沒有接過袋子,便讓展和安將五香瓜子接了過來。
“謝謝俞小姐。”
俞傾城這才轉過頭看著丁香,看著丁香被憋得難受,才想起她有話說。
“丁香,怎麼了?你剛才幹嘛要出去?你可是知道我爹要是知道我出去會罰我的,當然你也逃不了。”
“小姐,不是奴婢想出去,是柳少爺托人給你帶你的東西來了,這連夜送來的人要求的急,你不出去本就惹人懷疑,我要是再不出去不就是在告訴別人你又偷著出去了嗎?所以奴婢借口說小姐你昨晚沒睡好,現在已經睡下了,將東西收了下來,但是棘手的是驛站的人說柳少爺最近沒收到您的信,所以很擔心你,要您沒事給他寫封信報個平安,奴婢好說歹說,給了十兩銀子,才讓驛站的人回去了,答應說明日一早來取,那可是十兩銀子呢,十兩啊。”
丁香一種苦大仇深的表情,兩個食指交叉在一的起,恨恨說著。
“就這麼點事你就在院子裏等我啊,這十兩不給了。”
俞傾城輕輕的彈了一下丁香的腦門,佯裝生氣的說著。
“誒呦,好疼啊。”丁香也假裝的喊著疼,用手捂著額頭,“奴婢當然不能了,隻是這次柳少爺也給將軍帶了東西,我怕將軍先回來,你出去的事不就露餡了嗎?奴婢是為了你著想啊,這才在這黑洞洞的院子裏等著您啊,您可一定要知道奴婢的一片苦心啊。”
“我知道我知道了。”
俞傾城一臉受不了的樣子說著。
“所以,小姐,那十兩銀子。”丁香欲言又止,眼睛裏都是殷切的光,每一道光都在說著銀子銀子。
“諾,收好了,真是個財迷。”
俞傾城看著丁香那副樣子好笑的很,從香囊裏拿出了一錠銀子給了她。
丁香看著那錠銀子,眼睛的光更加的亮了,灼灼的發著光。
“柳澈送來的東西呢?”
俞傾城看著丁香那副陶醉的樣子,趕緊打斷了她。
“東西在外麵呢。”
丁香一邊將銀子收好,一邊給俞傾城指著屋外。
“快去看看,牛肉幹正好吃完了。”
俞傾城的臉上都是雀躍的開心,說完還用手招呼著葉珵,“一起去看看啊,每次柳澈都會送好多的。”
展和安從一進來就注意到了葉珵的反常,先是一臉的輕鬆,甚至在看著俞傾城和丁香主仆兩個人鬥嘴還不自覺的帶了微笑。
葉珵一向不善於表露情緒,唯一常露出來的情緒就是膽怯懦弱,這種輕鬆的情緒倒是很少露出來,但是當丁香說是柳澈送來東西時,展和安敏銳的感覺到葉珵的情緒出現了波動,甚至出現了血腥氣。
葉珵的眼睛緊緊的盯著俞傾城,當看到俞傾城明顯的高興甚至雀躍之時,他的手掌在不停的五指張開,畫了一個弧度後又慢慢的合上了,手掌很是用力,露出了青白的顏色,眼睛裏的光也變得尖銳了起來,隻是俞傾城和丁香兩個人渾然不知。
葉珵心裏有著翻江倒海的憤怒,對柳澈,對俞傾城,兩者相比較而言,他對俞傾城的的怒意似乎更甚。
同時葉珵又為自己深深的可悲著,他覺得俞傾城對所有人都是一樣的,對自己的那點好與對別人來說完全無二,甚至他懷疑,哪怕那天在她府門外被欺負的是隻貓是條狗她也會出手相助,那自己對她來說算什麼呢,什麼也不算,可是自己卻總在想著,在俞傾城的心裏自己是與眾不同的。
甚至在無意中看到俞傾城給葉珵寫的那封信後還在自己哄騙著自己,自己是不一樣的,和別人不一樣的。
自己大概是太缺少愛喝溫暖,所以被俞傾城這樣的人這麼輕易的玩弄在手掌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