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想攔住我們給南宮舒報仇啊?”小喬一臉的無所謂的說著。
“你們還沒等到素素啊,怎麼就後會無期了呢?”
長久以來,喬安之一直都堅定的認為無論怎麼樣,南宮素總有一天還是會回來的,即使白發蒼蒼了也會如此,突然聽他們如此一說心裏變得異常的難過,怎麼也接受不了。
“等素素?哼,真後悔讓南宮素救你這樣一個狼心狗肺的人,你在這裏逍遙快活,素素卻不知身在何處。”小喬將手上最後一點髒東西擦了下去,冷笑的說著,像是一塊被火包圍的冰。
“你說什麼?”喬安之很是不解。
“你以為你上次中毒真是被西漠神醫救好的?你以為我真是用靜海珠治好的?真是好笑,你我都是被那個叫蘇暖救的,而蘇暖之所以救我們,都是因為南宮素的緣故,你尋了這麼久都沒找到,我找了這麼久也沒找到,我想可能是素素發生了什麼,連白胖子都找不到,大概她應該不會回來了,我們也不想再來這個地方了。”
小喬說完周公子和小喬就像連體嬰兒一般的準備離開了,喬安之卻決然的堵住了出路。
“看來你是不打算放我們走了?”小喬歪著頭雙手抱著肩膀問到,沒有一絲的害怕。
喬安之像是沒有聽到一般,喉嚨和後背在快速的起伏著,小喬還要再說什麼,周公子按住了她的肩膀,搖了搖頭。
不知道過了過久,喬安之終於無力的移開了步子,臉上都是汗水,有一種虛脫樣的慘白。
“恭喜你,離夢成真不遠了,隻是不知道到那個時候你有一絲絲的後悔。”小喬經過喬安之身邊的時候停下了腳步,忍不住的說著,說是譏諷,卻覺得更像是一種擔憂。
喬安之不知道在想什麼,靠著早就掉了顏色的宮牆想了許久,最後扶著宮牆慢慢的走了出去。
此刻倚薇殿中的南宮舒雙眼沒有一點的神采,眼淚像是無聲的泉眼湧了出來,怎麼都止不住。
碧草一邊照顧著南宮舒,一邊派人將宮門封死,所有的東西都原封不動的保存了下來,將藥渣和藥方還有剩下的藥材都準備好了,隨時等著人來檢查。
“碧草,皇上呢?”南宮舒一下子像是老了十歲,聲音無力的隻能讓人貼在她的嘴邊才能聽得見。
“皇上在查真凶,一會就過來了。”碧草隻能麵無改色的撒著謊。
“是誰害了我?”南宮舒的聲音雖然小,但是手卻很有力氣,握著碧草的手像是要捏斷了一般。
“娘娘,”碧草也不知道怎麼回答,隻好扶住她的手。
“是賈琪是不是?隻有她才能讓所有的太醫都不告訴我有孕的事實,一定是她。”南宮舒恨得咬牙切齒。
“娘娘不可胡說,”碧草回頭環視了屋子裏,確認沒人了才低聲說道:“娘娘要看開些,孩子以後還會有的,西漠現在虎視眈眈,皇上不能將皇後怎麼樣的,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皇後有西漠又如何,我用南宮氏族的秘密換我孩子的一條命總可以吧?皇上現在在大鄴重兵把守無外乎就是怕南宮氏族的人等著閑散侯回去用南宮氏族的寶藏來勾結西漠意圖反抗皇上,為了讓我進宮閑散侯告訴我了南宮氏的寶藏藏匿地,有了寶藏皇上就不用顧及西漠了,碧草快去請皇上過來,快。”南宮舒現在為了報仇將一切都拋諸腦後,根本就不再顧及自己遠在大鄴的親族,唯一後悔的就是這些沒有早一點告訴喬安之,才落得今天這個地步。
碧草無法隻能讓人好好守著南宮舒,自己則去請了喬安之。
喬安之聽到碧草的傳話後立刻起身來到了倚薇殿。
南宮舒看著一臉疲憊的喬安之放聲大哭,一頭紮進了他的懷裏。
喬安之慢慢的撫著她的頭發,沒有出聲。
“皇上,您一定要為臣妾做主啊。”說完就在斷斷續續的抽噎中將南宮氏族的寶藏地點告訴了喬安之。
本來這個秘密喬安之曾經對南宮氏族的人或是嚴刑拷打或是威逼利誘都沒有得到,現在突然得到了喬安之竟然有些恍然。
其實當自己看到南宮舒的那一刹那就明白了閑散侯和長公主的意思,先是假借戒嗔之口告訴自己不日就會遇到心儀之人,又用長公主的身體做文章,最後再水到渠成的見到肖似南宮素的南宮舒,為的就是放閑散侯回去。
當猜到這一切的時候閃現在自己腦海裏的到底是什麼呢?是她的舉止容貌酷似南宮素還是為的那筆寶藏?
喬安之也不知道,可能更多的是兩者兼有吧。
“你放心,我自會給你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