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興奮的南宮舒被碧草攔了下來,“娘娘,此刻您要做的就是安心養病,一來是告訴別人您去伺候了一趟皇後,皇後就將您折騰成這樣,讓宮裏的人好好看看她的真麵目,二來嘛,就是要給皇上時間,皇上雖然關心您的身子,但是這次您確實惹皇上生氣了,這不關乎是因何而起,關乎的是皇上的威名,那塊地方畢竟是皇上親自下的旨,您這麼不管不顧的亂砸一通,若是現在這麼大搖大擺的出去,可是會給皇後口實,這對您可不利啊。”
碧草的話讓南宮舒心裏一驚,越發的覺得碧草就是自己的左膀右臂,對她愈發的信任,連連點頭,自此之後南宮舒稱病足不出門,而碧草更是將南宮舒照顧的極好,甚至連藥都是讓太醫院的人開好方子後自己抓藥在宮裏熬,一時之間太醫們根本就無從下手,太醫們都鬆了一口氣,賈琪那邊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
幾派人各懷心事,八仙過海各顯神通著,正在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時候周公子帶著小喬來了。
當兩人來到南宮素的寢宮時小喬立刻怒從中來,雖然經過精心的修繕,但還是掩蓋不住被南宮舒破壞的痕跡,摸著那棵傷痕累累的海棠樹小喬氣的眉毛都要立起來了,地上的土還很新,一看就是被翻過,上麵落滿了葉子和還未成熟的海棠果。
這棵海棠樹是被喬安之從王府直接移植過來的,南宮素曾經在這底下埋過酒,白胖子曾經在這裏用它的破鑼嗓子給自己唱著歌,這上麵的結過最好吃的海棠果。
“真是不想活了。”
小喬冷笑後就直接抓來了幾個宮人和太監,那些宮人和太監都聽過小喬的性子,每年在這幾天的時候都會離這座禁宮有多遠躲多遠,就是怕這位魔頭一不小心就將自己殺了,所以僅僅是簡單的幾下折磨,便痛哭流涕的求饒說出了實情。
當聽說是那位極為得寵的舒妃將這裏弄成這樣後,小喬看著自己的丹寇冷笑道:“早就聽說那個人頂著一張極為肖似素素的臉招搖撞騙,本來想看在素素的麵子上放過她,沒想到一時便宜了她倒讓她無法無天了,真是折壽啊,我怎麼可能讓人這麼折騰素素呢?”
“真想不放過她,有的是刀來借,何必髒了自己的手呢?”周公子一如既往的寡言卻直接。
“我這次喜歡來直接的,我們走。”小喬身上紅色的衣衫極為的鮮豔,美豔異常,晃得讓人移不開眼。
剛走出不久就遇到了喬安之,之所以不能說巧遇是因為小喬一眼就看出喬安之應該是得到了消息特意趕來的。
小喬冷哼了一聲搭理都沒搭理就想直接走過去,卻不想被喬安之攔住了。
“哦,皇上特意來這裏等我莫非就是為了你的心頭好來阻止我?”小喬拉了拉鮮豔如火的衣襟不在意是說著。
“現在不能去找她的麻煩,她有了身孕,也許她生出的孩子會和素素的孩子一模一樣,你不是也很盼著素素的孩子出生嗎?”喬安之低低的聲音裏帶著苦澀,那種頓頓的疼讓人覺得更加的窒息。
聽到喬安之這麼一說,小喬抻著衣襟的手停住了,臉上的表情也有些凝固,隨後譏諷的笑了笑,“素素的孩子都沒生出來,憑什麼她能生出孩子,她不配,你更不配。”
小喬整理衣襟的動作幅度很大,大的那烏黑的頭發都張揚的飄了起來。
“小喬,這次我不會讓你胡鬧的。”喬安之臉上的悲色一閃,話裏都是堅定。
“走著瞧,我從不用槍,向來都是用箭的。”小喬知道喬安之這句話中的意思,也知道他今日定然不會讓自己得逞,但是一點也沒有擔心,而是妖嬈的一笑,像極了妖虐。
“不要在這裏做無謂的口舌之爭,先將給素素和白胖子帶來的吃食拿出來吧,若是久了,素素不會說什麼,可是白胖子就不行了,我可不想再聽它唱一晚上的戲,真是頭疼。”周公子也像是陌生人一般的走了過去,攬住了小喬的腰就準備返回宮殿裏。
兩個人緊緊相依的背影像是一根刺紮到了喬安之的喉嚨裏,那樣的親密無間那樣的繾綣廝磨讓喬安之的喉嚨在急劇的滾動著,半晌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小喬和周公子將精致的吃食擺在了海棠樹下,小喬一臉的不高興。
“其實這事不用自己親自動手,讓賈琪和那個南宮舒你死我活不是很好嗎?”周公子將小酒瓶打開,給小喬和自己各倒了一小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