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你,從小就喜歡,比你喜歡南宮素還要喜歡,我們回去好不好?不要再管什麼喬安之和南宮素了,就讓他們自生自滅吧好不好?”
望著桑茴那張近在咫尺的臉,半夏心裏隱藏多年的話就這樣脫口而出。
“喜歡我?嗬嗬。”桑茴先是愣了一下,隨後不屑的笑著:“原來你一直不清楚你自己的地位,你隻是我娘撿回來的孤女,即便你姓了桑又能怎麼樣?就是當時的桑府沒有覆滅,你依然是被隱藏起來的,你隻是個不能示人來曆不明的野孩子,你有什麼資格喜歡我?”
桑茴撫著袖子這就這麼隨便的說著,仿佛在他看來,被半夏喜歡是一種對他的褻瀆,而這種紅果果的褻瀆深深的刺痛了半夏的眼睛。
“你根本就是個私生子,你還以為你是誰?”
許是桑茴這種侮辱,許是在南宮素那裏攢了太多了負麵情緒,半夏一下子就將這件事說了出來。
“你說什麼?”桑茴激動的臉上都是悶紅的血色,胳膊上青筋暴起,手緊緊的攥著半夏的脖子。
半夏被桑茴掐的連出氣聲都異常的粗,粗的像是冬季野地裏的風。
“你再說一邊。”桑茴臉上的表情惡狠狠的,半夏的脖子被掐的嘎嘎作響,隨後一甩半夏就被甩在了地上。
“我是說你根本就不姓桑,你以為你娘很可憐?你以為她將我抱養是為了我好?嗬嗬,是你娘先看重的桑將軍,這才借著自己娘家主動和長公主聯手,否則你以為賢妃和桑家會那麼快的屈服?連文帝強迫賢妃的事還是你娘先給長公主出的主意,真的是天理昭昭,她設計了賢妃,沒想到最後也被人所迫,桑將軍一直記掛著的是賢妃,在那些日子中桑將軍根本就沒碰過你那好娘親,而你娘在去宮裏拜見時看到你爹看到賢妃那種心疼依戀的眼神便想報複賢妃,可惜自己奸計被識破,文帝或許是真的在意賢妃,或許是忌憚你娘知道的事太多,短時間內將你娘親那一族盡數罷官,元氣大傷,你娘在鬱鬱寡歡之時被歹人所強暴,這才有了你,你總是以為桑將軍對你不甚親近,殊不知你活著就是恥辱,而你娘則將這所有的一切全部歸罪於賢妃身上,真是可笑至極。”
半夏捂著脖子喘息著說著,每呼吸一次喉嚨裏就像是被針刺了一般的生疼。
“你胡說,”桑茴氣急敗壞的否認著,眼睛裏充著血,隨後咬著牙看著半夏冷笑著,“你有時間編造這個東西,怎麼不好好想想我該怎麼對付你。”
“我根本就沒胡說,不信你去看看賢妃留下的鸞鳳,裏麵就有我偷偷藏著的你娘親手寫的錦帛,我知道你根本就不會在清醒的時候擺弄那把鸞鳳,甚至平日裏連看都不會看一眼,你這個膽小鬼,隻有在醉酒的時候才敢輕輕的撥弄一下,你以為你對南宮素動心是辜負了你娘,殊不知你這才是在褻瀆南宮素,”半夏說到這裏咳嗽了幾下,嗓子裏還是火辣辣的疼,疼的眼淚都出來了,但是臉色卻扭曲的指著屋子裏角落裏的那把鸞鳳。
“我拿到那個東西後一直在想是不是要給你,可是我知道若是給你了,你或許會一個人離開,或者會隱藏下這件事全力追求南宮素,抱得美人歸,可是無論哪個結果你都不會放過我,也不會喜歡上我,可是我真的是舍不得你,更舍不得你喜歡南宮素,我本應該是嫉妒南宮素的,可是南宮素人太好,好的即使知道我是你的人還對我依然很好,我真的特別特別的難受你知道嗎?”半夏過於激動,以至於眼淚鼻涕齊刷刷的流了下來。
桑茴像是被重擊了一樣,往後退了兩步,隨後怔怔的看著那把鸞鳳,根本就聽不清南宮素在說什麼。
緩了半天桑茴才跌跌撞撞的走到了鸞鳳前,鼓足了半天的勇氣才將古琴拆開了,在裏麵果然靜靜的躺著一個白色的錦帛,打開後發現那是一封血書。
時間太過久遠,上麵的自己都退了顏色,上麵的東西寫的也極為簡單,但是每一樁每一件都是事實,可是至死他的娘也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在了賢妃的身上,上麵的一句話更是深深的刺痛了桑茴千瘡百孔的心,上麵寫著剛生下桑茴時總是要殺了他,可是看到那個負心人的表情卻覺得有了桑茴在是給他添堵最好的方法,越是到後來越是覺得桑茴是一個複仇的好棋子,以至於她總是忍住自己的惡心對桑茴表現出極大的愛護以及被負之後的受傷失落和脆弱,而當看到桑茴對南宮素的那種喜愛更是加重了厭惡,但是為了報複隻能繼續演著戲。
那封信裏都是惡毒和詛咒,醜陋的讓桑茴開始不停的嘔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