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強行挾持(2 / 2)

聽著南宮素這樣說著,桑茴真的有一種感同身受的錯覺,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他似乎完全感受的到南宮素此刻的心情,不可置信到絕望的那種五髒俱焚的疼痛感,疼到不停的嘔吐著,像是要將那個人的記憶從身體裏完全排擠出去一樣。

越是這樣,他越是想立刻握著南宮素的手,即使兩人人僅僅隔著一點的距離,但是卻無限放大著,仿佛已經隔了一個天涯海角一般的遠,心裏焦躁的催促著半夏要她趕緊做好自己分內的事。

“公主,我真的是身不由已,”隨後半夏的聲音就小了很多,像是貼在了南宮素耳邊一樣,怎麼都聽不清她在說什麼,桑茴的耳朵都快都在馬車上了,還是一點也聽不到,心裏又為半夏記上了黑黑的一筆。

但就是那些不知內容的悄悄話使得南宮素歎了一口氣,隨後就是悉悉索索換衣服的聲音,聽到換衣服的聲音後桑茴眼神像刀子一般飛到了前麵趕馬車的侍衛身上,侍衛雖然身後沒長眼睛,但還是感受到了熾熱的煎熬,眼觀鼻,鼻觀心一般的坐直了身子,把自己完全當成了一個沒有思想沒有任何感官的木頭人。

半夏給南宮素擦幹身體之後又說道:“公主,喝點熱水吧,要不會著涼的。”說完就將水囊打開送到了南宮素的麵前。

南宮素看著眼前的這個水囊忌憚的搖了搖頭。

“公主,即使要逃也要先將身體保養好啊。”半夏小聲的對南宮素說著。

這一句話聲音雖小,造成的反響卻很大,南宮素眼裏是希望的火光,桑茴眼裏流過的卻是嗜血的冷光。

南宮素看著半夏那種忠心耿耿的樣子,放下疑心喝了下去。

剛喝下去沒幾口,南宮素便敏銳的感覺到有些不對勁,緊緊的抓住了半夏的手,在無聲的問著她為什麼,那種眼神無聲勝過有聲,半夏咬著嘴唇低著頭一點也不敢看南宮素的眼睛。

南宮素看著半夏這個樣子,心徹底的涼了,鬆開了她的手,拚著最後一點力氣將香囊藏好,隨後就不醒人事了。

“少爺。”半夏弱弱的聲音從裏麵傳了出來。

聽到半夏叫自己,桑茴迫不及待的就鑽了進去,這次南宮素真的睡著了,穿著一身樸實無華的衣衫就那樣安靜的躺在那裏,更有一種清麗之美,仿若清水裏的芙蓉花。

桑茴讓南宮素枕著自己的腿,自己則給南宮素整著淩亂的頭發,看到她頭發上那根白玉蓮花簪子,拔下來放在手裏仔細的看了一會,才問道:“這是阿素自己的?為何我從未見過?”

半夏知道瞞不住隻好照實說:“奴婢隻知道這是公主和喬安之溜出去玩那晚帶回來的,第二日早上就一直帶著,從未放下過,但是具體是怎麼得來的奴婢實在是不知道。”

桑茴將那支簪子在手中隨意的擺弄著,隨後輕蔑的笑了笑:“從未放下過?”眼光瞥了一眼她的睡顏,隨後冷笑著硬生生的將那支簪子掰斷了。

“少爺。”半夏驚呼了一聲,不知道是為了簪子還是為了桑茴。

桑茴將手鬆開,碎成節的簪子就落了下來,桑茴吹了吹手上的碎玉渣子,隨後又將她頭上剩餘的那兩枚寶石卡子拔了下來。

“這個是公主從大鄴帶來的,用來,用來,”半夏不知道該怎麼說,看著桑茴壓迫性眼神隻好照實說:“當時奴婢正病著,聽別人說這是公主用來固定海棠花的。”

聽到海棠花後桑茴本就很冷的臉上更是結了一層霜,拉起了南宮素的胳膊,將那朵已經模糊的海棠露了出來,“這是怎麼回事?”

“這奴婢實在不知,興許是公主自己畫的。”半夏身上冷汗淋淋。

“自己畫的?從小到大南宮素的左手隻會寫字,從不會畫畫,一個從不會畫畫的人能在自己的胳膊上畫這麼一朵栩栩如生的海棠?”

桑茴一邊撫摸著南宮素胳膊上的那朵海棠,一邊眯著眼看著半夏的表情。

“奴婢該死,奴婢真的不知道。”半夏驚恐的跪在馬車上。

“半夏你剛才對阿素說了什麼,讓她那麼聽話?”

“奴婢該死。”半夏沒有正麵回答桑茴的話,隻是在不停的說著自己該死。

桑茴看了她一眼之後繼續看著那兩根卡子,“不說也好,隻要你能讓她相信你就好,別的我也就不深究了,但是有一點,半夏你若是背著我做了些不該做的事,你可是知道後果的。”

桑茴的話裏藏著針,直紮到半夏心中最為怕疼最為脆弱的地方。

“奴婢遵命。”半夏渾身都在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