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素轉過身喝水的時候又看到了那個裝著鸞鳳的箱子,看著那個紫檀木的箱子心裏泛著疑,將水杯放在桌子上再一次打開了箱子,裏麵靜靜躺著的是閃著烏色瑩光的古琴,古琴漆色璀璨古穆,斷紋隱起如虯,銘刻精整生動,金徽玉軫、富麗堂皇非一般凡物所能比,隨手一滑,琴音響亮鬆透饒有古韻,餘音嫋嫋纏綿不斷,隨著琴音的想起,往事便一幕幕的展現在南宮素的腦海之中。
南宮素像是承受不住一把趕緊住了手,但是繞梁的琴音依舊回蕩著,南宮素將箱子蓋一把就蓋上了,閉著眼平複了一會後才睜開了眼,剛想用手將額前的碎發攏好卻猛然發現了手指尖有白色的粉末。
南宮素聞了聞沒有問道什麼味道,本想洗去卻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小心的掀開箱子,用手摸了一下琴弦,果然手指上又多了些白色的粉末,心中警鈴大振,剛想關上箱子就被人從後麵抱住了。
南宮素身體僵硬立著,不停的顫抖著,手指甲插到了手心裏,卻感覺不到一絲的疼。
“阿素,我突然發現你變聰明了,真是可惜讓那隻賊鸚鵡跑了,不過跑了也好,你說是不是?”桑茴的頭靠在南宮素的肩膀上,抱著南宮素的手一邊說一邊用著力,勒的南宮素快要喘不過起來。
“阿素,為什麼你不說話了,你之前不是答應過我你隻給我用鸞鳳彈那首鳳求凰嗎?既然你要把鸞鳳待到喬王府,那我隻能跟來了,你說是不是?”
桑茴的話帶著熱氣打在了南宮素的臉上,像是一條吐著芯子的蛇,惹得南宮素身上都是雞皮疙瘩。
桑茴看到南宮素這個樣子,輕笑了一聲後拉著南宮素的手一起劃著琴弦,繞梁的餘音又開始了,桑茴在南宮素的手背上來回的劃著,帶著明顯的暗示。
南宮素顫抖的也來越厲害,越來越不受控製。
“阿素你怎麼了?”桑茴將南宮素的身體轉了過來,將她的身體牢牢的控製在自己和箱子之間,故作無辜的捧著她驚懼的臉柔聲問道。
“阿素,你到底怎麼了?你怎麼哭了?”桑茴看著南宮素的眼睛裏滾落了一大串的眼淚,給她輕輕的擦拭著,粗糲的指尖在她光潔的臉上滑動著,引得南宮素驚懼的一陣陣的戰栗。
“阿素,之前每一次你流淚都是我幫你擦幹的,對不對?”桑茴的聲音像是軟綿綿的針,一下下的紮進了南宮素的耳朵裏。
“啊。”南宮素屏住了一口氣趁著桑茴失神的空隙大叫了一聲,掙開了他的桎梏,拔下了一根紅寶石的卡子衝著桑茴的胸口紮了過去。
桑茴被南宮素的叫聲先是愣了一下,隨後馬上就反應了過來,南宮素的卡子還沒沾到他的衣服就被他攥住了手腕,南宮素一招不行馬上抬腳往他最脆弱的地方踢去,隻是還沒踢到手腕處就哢嚓響了一聲,一陣鑽心的劇痛從手腕處傳了過來,疼的南宮素眼前一黑。
等到桑茴放手後南宮素的手腕已經脫臼,再也動不了了。
南宮素的眼淚嘩嘩的往外流著,痛的喊不出聲音來,左手捧著右手腕,身體貼著箱子緩緩的滑下來坐在了地上。
桑茴蹲在南宮素的麵前,食指勾著南宮素的下顎,“阿素,你變壞了,我很生氣,你知道嗎,上次你被喬安之偷走了我真的很生氣,我費了那麼半天的勁把你帶出來了居然被喬安之那麼輕易的就偷走了,不過也不是一無所獲,至少讓他們的矛盾提前激化了,這次你又遇到我了,喬安之不在,那對夫婦也不在,你怎麼辦呢?”
桑茴看著南宮素越來越慘白的臉,笑的更是充滿了邪氣,隻不過看到南宮素右手腕處畫著的海棠一角眼裏的冷光一閃,不顧她的傷痛將她的右手一下子就拉了過來。
南宮素還沒來得及啊的一聲就被桑茴拉了過去,桑茴將南宮素的衣袖褪了上去,看著那枝嬌豔欲滴的海棠,順著海棠反複摸著她的那個掩蓋住的傷疤,“阿素,這是喬安之畫的嗎?”
桑茴的聲音裏暗沉,和喬安之完全不一樣的兩種聲線,喬安之的嗓音是富有磁性的低沉,笑的的時候還有清脆的聲音,桑茴的聲音帶著暗沉,染著殘忍和威脅。
南宮素一直在不停的往後躲閃著,纖細的手腕處已經開始紅腫起來,桑茴卻好似渾不在意一般,看到南宮素不回答嘴角閃過一抹殘忍的笑,用力的在她腫痛的手腕處一握,疼的南宮素身上出了一層厚厚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