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栽倒在地的白胖子心裏一片淒涼,默默的咒罵著喬安之的腹黑奸詐,剛才在屋子裏故意沒砸中自己,以學藝不精砸人不準來迷惑南宮素,等以後再來折磨自己時,隻要是南宮素來阻止他每次都可以用這件事來當做完美的借口,看到沒,這下連南宮素都不搭理自己了,本胖在這裏還有什麼可心軟可留戀的,聽到喬安之哼的那首安眠的曲子後更是氣不打一出來,欺負完自己還去當情聖,不讓本胖好過本胖也不會讓你好過的。
雖然白胖子想的這麼厲害,但是讓它真的去欺負喬安之借它個膽子它都不敢,欺負不了喬安之自有別人可以欺負,哼,誰怕誰。
白胖子想到這裏從地上飛了起來,對著屋子裏人默默的瞪著眼發著狠,圓滾滾的肚子一脹一脹的,在門口留下了一灘便便後飛到了賈氏的院子中,在樹上立好之後開始展翅高歌,宛若喪曲,刺耳異常。
不一會賈氏的房門就被打開了,再也忍受不了的賈氏拿著一根棍子就向白胖子站的的那棵樹衝了過來,不停的敲打著,白胖子左躲右躲,嘴裏還念念有詞,“打不到,誒,打不到哦。”
凶悍的賈氏氣的都快哭出來了,不一會一眾仆人聞訊都匆匆趕了過來,拉住了賈氏連稱不能這樣做,白胖子看著麵紅耳赤披頭撒發的賈氏心裏的陰鬱一掃而光,趁著眾人抱住賈氏的時機在賈氏的頭上拉了一坨便便後得意洋洋的飛走了,聽著賈氏殺豬般的嚎叫聲心裏很是暢快,飛回院子落到架子上很快就睡著了。
白胖子睡得七仰八叉,南宮素這邊睡得也很熟,因著喬安之哼的是大鄴的小曲,南宮素的夢裏全都是大鄴的花花草草,鳥語花香,呢喃軟語,一派南國風情。
喬安之拍著南宮素的頻率越來越慢,力度越來越輕,聽著南宮素的熟睡呼吸聲,喬安之爬在南宮素的肩膀上,將她耳邊的碎發攏好,“素素,我不想走了怎麼辦?”
南宮素沒有任何的反應,隻是沉浸在睡夢裏,喬安之用她的頭發撩著她的臉,不停的小聲叫著素素,像是在念緊箍咒一般。
睡夢中的南宮素聽到有人叫自己,分不清夢裏夢外,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
眼見南宮素快要醒了過來,喬安之趕緊躺好輕輕有節奏的拍著她輕聲細語的問道:“素素,你是不是也特別舍不得我?”
昏沉之間的南宮素什麼都沒反應過來,隻是覺得有人小聲的在自己耳邊說話很吵,揉了揉耳朵哼哼了兩聲後翻過身繼續不搭理他,喬安之看著她這副憨態好笑的搖搖頭,“那我會盡快回來,你等著我啊。”
似乎是聽到了南宮素有一聲輕微的嗯,喬安之的心安定了下來,嘴裏歡喜的念念著素素,低喃著像是連綿不絕的相思。
南宮素像是被吵到了一般翻過身,閉著眼像是哄小孩一般的拍著喬安之的臉,“快睡快睡,睡著了就別再吵我了。”
喬安之抓住了她的手放在嘴裏輕輕的咬著,麻麻癢癢的,南宮素不願意的嗯了一聲後抽回了自己的手,將手放在了腹部後又沉沉的睡去了。
此時南宮素的睡姿變成了和喬安之麵對麵,南宮素的身上帶著淡淡的幽香,偶爾還會張著嘴嘟嘟囔囔絮絮叨叨的不知道在說什麼,綿軟的聲音讓她顯得愈發的可愛。
暖香入懷,聽著她深深淺淺均勻的呼吸聲,看著她睡夢中憨態可掬的樣子,喬安之怎麼也睡不著,手撫在她的臉上感受著她的溫暖,情不自禁的將唇印在了她的唇上。
隻不過喬安之隻敢做到這一步,生怕再往前一步就把持不住做出什麼逾越的事,雖然該發生的都發生了,但是自此之後喬安之卻再也不敢再做什麼越雷池的事。
喬安之知道那天南宮素之所以那麼輕易的原諒了自己,最大的可能是她將那件事全部歸結為酒後迷亂,也將一部分責任攬到了她自己的身上,這才沒有太過糾纏,但是自己倘若再做出什麼隨意的舉動,以她的性子發生什麼可是自己承受不住的。
其實喬安之一直在好奇,為什麼近來南宮素總是那麼輕易的就原諒了自己,沒有難為自己,當然肯定不是因為她要討好自己,但是究竟是為了喬安之也搞不清楚,隻是肯定其中的緣由是對自己有利的。
為了抑製住衝動,喬安之給南宮素蓋好被子後就披著衣服起來了,打開房門,斜靠在門框上打量著整個院子。
南宮素向來貪懶不愛動,院落裏也純真質樸的很,到處都是綠色,頗有些苔痕上階綠,草色入簾青的隨性,此刻月光正好,明而亮,清而幽的光打到樹葉上留下了斑駁的光影,院子裏的一切似乎都沒有搭理過,但是仔細一看就可以看到看似漫不經心的隨意其實也藏著她獨有的小心思,每一棵花每一株草都有著它固定的位置,外在的慵懶散漫但是實質裏卻是一種隱藏的節製和理智,帶著一種保護的本能和智慧,一種帶著縱容卻有底線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