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逃走(2 / 2)

“這次也不算一點收獲也沒有,至少喬氏兄弟的矛盾提前尖銳化了,北楚內訌也該開始了,好了,回大鄴。”桑茴坐在桌邊一手端著茶杯,另一隻手在袖子裏緊捏著那個放著南宮素頭發的香囊。

桑茴披著那件染著南宮素血的黑色衣衫,揚起了袖口在日光下看了看,血跡早就變幹了,被衣服吸收後再也看不見一絲的痕跡,了然無痕,就像是南宮素一般。

南宮素此刻還在昏睡,隻不過地點換成了小喬的家裏,同時睡著的還有一夜未眠的小喬。

喬安之望著一直沒有醒的南宮素有些擔憂,心裏一直在盤算著等南宮素問道昨天的事的時候自己該怎麼回答。

正在桑茴沉思的時候周公子遞過來了一個藥瓶,“這個是上好的刀傷藥,剛才你的人來報說桑茴的人開始並沒有和喬遠疾在一起,但是在伏擊後期突然衝了過來,搶了兩個人之後便走了,他們沒來的及阻攔。”

“桑茴這個人確實不是愚蠢的人。”喬安之接到這個消息倒沒有太吃驚,反而倒是對周公子突然說這麼多的話有些意外。

“之前都是一個人,沒有人和自己聊天,自己也就沒什麼興趣說話,遇到小喬之後就不一樣了,小喬喜歡說話,自己漸漸的也就愛說了。”周公子愛憐的抱起趴在桌子上打瞌睡的小喬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等到周公子把門關上之後,喬安之的目光一冷,落在了路上一直刻意遮擋的南宮素脖頸間傷痕,鎖骨上的咬痕已經變得很淡了,隻剩下了一排險些滲出血的牙印。

脖子間那塊傷痕更是驚心,被吮吸過血的地方變成了黑紫色,最外層是淺青黃色的,越來越大,最中心的位置是兩對牙印,已經將皮膚咬破,結成了黑色的痂。

喬安之的心裏翻江倒海一般,不斷的在想桑茴做這些的時候南宮素是否清醒著,他強迫自己轉移心思,用剪刀小心的將南宮素左胳膊上的白綢緞一點一點的剪開,傷口一點點的就呈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南宮素的胳膊很燙,傷痕的兩邊浮腫著,黑紅色的傷口凹陷了下去,喬安之將藥均勻的灑在了傷口上,隨後用上好的棉布將傷口包紮起來,南宮素的手上也有擦傷,喬安之上完藥之後摸著那塊擦痕,心裏泛起一陣內疚。

南宮素滾落馬車的時候自己就在暗處看著,說不心痛是假的,可是卻不能有任何的動作,自己在客棧門口聽到南宮素向自己求救的那句話也有種抑製不住的衝動,可是最終還是忍了下來,握著拳頭的手像是要被自己攥碎,緊握的手有多疼隻有自己才知道。

周公子說的對,懷疑是自己的本能,即使是對南宮素也不能全然放下,隻不過經過了這次,自己想強迫自己試著放下,學會放下。

南宮素一直睡著,一點也沒有要清醒的意思,喬安之有些著急,倒是周公子和小喬安慰他說曼陀羅的藥性很強,若是倉促用藥怕反倒是對南宮素不好,還是等她自己醒來為好,反倒是喬安之應該立刻回去,而不是在這裏守著,若是還不回去,西漠賈氏那裏不好交代。

喬安之想了想後隻得回去,等到喬安之回去的時候醉酒的賈氏還沒有醒,睡姿很醜,屋子裏都是酸臭的酒味,看著睡著的賈氏,喬安之的心裏一陣陣的反感,嫌棄的打開了窗子,冷風襲來,看著太陽一點點的露出了頭。

等到賈氏醒來的時候喬安之已經換上了一副笑臉,陪著她吃著早飯的時候外麵的人稟報稱皇上急召喬安之進宮,喬安之吩咐人照顧好賈氏之後便換裝進了宮。

如喬安之所料,喬遠疾帶著那兩個受傷的兵告了禦狀,咄咄逼人的稱喬安之對自己不利,甚至意圖造反,哪知喬安之隻輕輕的說出了昨晚客棧的名字喬遠疾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喬安之不緊不慢的又稱自己兵營丟了器械的事早就人盡皆知,有列舉了幾件事,都是喬遠疾做的逾越之事,皇帝大怒,認定是喬遠疾故意栽贓,但是礙著皇後汪氏的麵子,隻罰了喬遠疾在府內麵壁思過,不準在肆意結交大臣。

喬安之得勝而來後借口回兵營處理器械丟失的事後便隻身來到了小喬這裏。

隨著曼陀羅藥效的消逝,昏睡兩日的南宮素也漸漸的清醒了過來,映入南宮素眼簾的是趴在床邊的喬安之和屋子裏搖曳的燭火。

南宮素剛一動喬安之就醒了過來,擦去南宮素前額的細汗,驚喜的問:“醒了,我給你倒點水你喝點好不好?”

南宮素嗓子幹幹的說不出話來,想點頭也不能,隻好用力的眨了眨眼睛。

“好,你等下。”喬安之端來了一杯溫開水,將南宮素頭靠在了自己的胸前,一點點的喂著,喂完水之後將重新擺好了枕頭,將南宮素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