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的考核在三月底就結束了,要是想要做什麼,就得趁現在了!走親訪友,根本沒時間想別的事情!
“我想過了,”黎莧想了想,認為顏家的事情還是不易和許安和李文說。隱藏了一部分,又說了一部分,“這件事我先不管了。反正到了年底,宮裏的祭祀比較多,太子皇兄的身體有不好,禮部的事情那麼多,總得有人盯著點的。我打算和父皇請旨,讓我去禮部。”
三皇子早就已經想好了。其他的事情他就交給自己顏家的去辦,而他就專心的去討好皇上。或許皇上一高興,能讓他的位分能往上動一動!
“可是,皇子殿下……”許安剛想往下說,旁邊的李文就對著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在繼續說了。
許安看著黎莧堅毅的神色,又看了看李文小心謹慎地樣子,許安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笑著說了自己的打算,“三皇子殿下,我想和您說一件事情。”
黎莧喝著手裏的茶,慢慢地說了一個字,“說。”
“小人想要離開了。”許安徐徐地說著自己的打算,“最近,小人的妻子身體又不是很好,兒子又要準備春闈的事情,實在是不能在皇子府中侍奉您了。”
本來,自己的兒子參加春闈,許安能在皇子府裏成為幕僚,可以幫自己的兒子一把的。可是,自從上次的那個人找到自己,和自己說了那樣的話之後,許安的心裏突然地不安了起來。很是害怕,若是黎莧知道了這件事,他的下場會是什麼。
“哎呀,你的兒子都要參加春闈了啊!”黎莧沒有多想,感歎道:“上次,我見到這個孩子的時候,還是很小的,如今都能到了參加春闈考試的年紀了!這時間過的可是真的很快啊!”
末了,又對著許安說道:“春闈是來年三月份。你在我這裏,我總得幫你你一次的。”黎莧這言外之意就說,不希望許安離開。這件事他可以幫幫的。
“多謝三皇子的美意。”許安忙謝道,“可是,小人打算帶著孩子去西山求學。這樣還能在春闈之前好好的學一下,爭取能取個好一點的名次。”
他的兒子,他早就已經打聽過了。若是能努力努力,或許能進入前三甲,以後或許會麵聖也說不定。所以,許安才會想要借著這個機會把全家帶走。
“這……”見到如此去意已絕,黎莧想要在挽留的話也說不出口了,隻能是點點頭,“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吧!等會兒我讓賬房給你多支一些銀兩,以後用錢的地方多的很。有什麼事情,還可以來找我的。”
黎莧並沒有把話給說死。許安這個人,雖然太過謹慎,但是對他來說,他還是需要這樣的人的。要不然也不能每次的事情都那麼一點破綻都沒有的。還真是多虧了他了!
“小人多謝三皇子殿下的惦念。”聽到黎莧終於肯放他離開了,許安暗自鬆了一口氣,“小人謹記三皇子殿下的教誨。”
不管三皇子是出於什麼目的,最後卻能讓自己離開,這目的已經達到了,就不用去管這中間是怎麼想的了。
站在一邊的李文聽到許安自請離去的時候,心裏不禁小小的驚訝了一番。這許安做事情一向是非常小心的,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提到這件事的?
而且,離春闈還有好幾個月的時間,至於這麼早就安排麼?他可是在暗地裏聽許安聽說過,他的那個兒子可是極其的優秀的,怎麼還用去西山?
李文並沒有當著三皇子的麵問出來,而是在許安快要離去的時候,才叫住了他,“許兄,為和要突然地離去?”
許安一聽李文這麼說,就知道他已經或許知道了自己的想法了。當即也不隱瞞,說了一句讓李文聽不懂的話,“這京城裏的天要變了,聽說西山的風景很好,我想去看看了。”
說完,也不管李文懂沒懂,背著手,像是解脫了一般,很是愜意的走著。
李文看著許安的背影,目光深沉而又悠遠,似乎也是在考慮自己的出路。
同一時間,因為江慕雅婚事頭疼的還有顏家的人。
顏貴妃對於江慕雅嫁給九皇子這件事可是十分的不滿意,暗中讓自己身邊的宮女拿著自己的令牌,去請了顏家的夫人進了宮,想要問問是怎麼回事。
顏夫人走到了一半卻是碰到了正要去皇後那裏請安的華貴人。華貴人曾在顏貴妃的香蘭殿看見過顏夫人一次的,自然是識得眼前的人是顏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