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炎極宮浪飛雲也率弟子奔向了蕭雲易,他皺著眉頭,對蕭雲易說道:“蕭掌教,我炎極宮弟子王清也未曾出來,不知蕭掌教要如何處理,我炎極宮定馬首是瞻。”
蕭雲易冷哼一聲,不冷不熱道:“浪長老且站在一旁,我自有計較。”
說著,蕭雲易向麵前的眾人拱了拱手,一臉陰沉道:“諸位既然不說話,那蕭某便得罪了,諸位先暫留此地。”說著,蕭雲易轉過頭,對著身後一名中年人道:“周師弟,你派弟子協助,讓其它幾派參加試煉的弟子出示儲物袋,搜搜裏麵有什麼東西,看是否有蕭羽的東西。”話雖然是對著問天流那周姓長老所說,但蕭雲易開口時卻不動聲色使用靈力發出,聲音傳遍了各派,直震得那些修為低微的弟子一陣頭暈目眩。
各派弟子和師長們均變了臉色,一是震驚這蕭雲易修為高深莫測,二是憤恨問天流如此囂張,竟不把其餘幾派放在眼裏。要知道,每個人均有自己的秘密,而儲物袋便是各種法寶、功法秘密的儲藏之物,怎可輕易示人。不過懾於蕭雲易和問天流的威壓,並沒有人出聲。
往次進入太虛幻境的弟子也有失蹤的,但各派均隻是自認倒黴,還沒有哪一派像現在的問天流這般囂張行事。
那問天流周長老向蕭雲易行了一禮,點頭道:”謹遵掌教法詣。”
說著,周長老向弟子們揮了揮手道:“你們跟我來!”率先落在地上,站到各派麵前。
周長老分出幾名弟子看住各派,然後又率領幾名弟子徑直走到淩雲宗麵前,衝著正一子麵無表情拱了拱手道:“正一掌教,請讓試煉的弟子出示儲物袋!”
李天心神劇震,沒想到問天流如此蠻橫,而且第一個便走到淩雲宗麵前。
正一子冷哼一聲:“周長老好大氣派,如果說我宗弟子失蹤,我讓貴宗出示儲物袋,周長老覺得此舉是否妥當?”
周長老冷冷看了正一子一眼,麵無表情道:“既然我宗常教說了,我便如此執行,正一掌教,難道想要動手不成?”
正一子上前一步,正要發話,空月突然出聲喝道:“蕭掌教,你宗弟子未出來,隻能說明他福緣不夠,修為不到家,丟了你問天流的臉,卻關我們何事?怪隻怪你問天流教出來的弟子不成器,我可沒功夫陪你在這瞎鬧,若是你執意如此,那就先問問我手中飛劍可答應?”
說著,空月沉聲對眾弟子道:“我們走!”率先便離開霓裳閣坐在位置,走到淩雲宗旁邊時,空月沒好氣對正一子道:“正一道兄還不走?難道還想讓蕭掌教留你吃晚飯不成?”
正一子苦笑一聲,轉頭對眾弟子道:“我們也走吧!”
蕭雲易臉上青筋盡見,雙目通紅宛若要滴出鮮血,正待有所動作,他身旁一名長老連忙拉住他,低聲在蕭雲易耳旁道:“掌教,此時不宜貿然動手,否則會打亂我們全盤計劃。”
蕭雲易臉上陰晴不定,半晌,這才恨恨轉身,怒氣衝衝坐在了問天流所在位置。
經此一鬧,各派也再無心思逗留,開始迅速離去,隻有炎極宮、天星宗、陰羅宗沒有離去。
李天心叫好險,一言不發跟在正一子身後。
出了蒼霧嶺,空月轉頭向正一子道:“正一掌教,此處離我霓裳閣不遠,不妨先去我霓裳閣休息盤桓數日再走不遲!”
正一子臉上感激之表一閃而逝,拱手道:“空月掌教客氣了,今日不便,日後定當拜訪。”
空月也不多言,隻是麵無表情點點頭,率領著眾弟子向著遠方飛去。
李天此時正盯著尹夢瑤,見尹夢瑤臨走時向自己看了一眼,李天突然有些頭疼。
修士之間雖然不乏道侶,但各派均以清心禁欲、斷絕世俗情欲為修真煉道之基本,是以師門長輩並不讚同兩派之間弟子結侶,尤其是那些頗受師門器重的弟子,更是嚴格管製,以防他們沉迷兒女私情,誤了修行。
尹夢瑤深得空月器重,乃是霓裳閣大力栽培的對象,以後兩人見麵的機會恐怕不多。若要更近一步,想起空月那生人勿近、狠辣無情、剛愎好勝的性子,李天便頭大如鬥。
正一子見空月走得遠了,這才轉頭道:“我們走!”
說著,正一子祭起青鸞,手捏法訣,飛速向淩雲宗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