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怒的聲音,在寂靜的風中傳蕩,分外清晰。
他失去了什麼?
要錢有錢,要權有權,他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惜月歎了歎氣,清冷的俏臉稍緩,“說吧!你究竟要幹嘛?”
“我想幹嘛你不知道嗎?”唇低了下來,壓近她的臉,寒刃一般的眸光落在她清漠的眼中,聲音沉沉,“洛惜月,還要我說得再清楚點嗎?”
惜月抬頭,漠了他一眼,唇角輕挑。
她洛惜月的事情,他白洛霆有什麼資格來管?
別說還沒過門,就算過了白家的門,她若是不願,誰又能逼迫她做她不願意做的事情?
目光淡淡掃了一眼他扣住她脖子的手,滿臉戲謔,“放開!你白洛霆的本事,僅僅像個潑婦一樣對付一個女人嗎?”
白洛霆手尚未鬆開,反而收得更緊了,“洛惜月,我再警告你一次,給我離左宸遠一點,這是……最後一次。”
頓了一下,舔了舔陰冷的薄唇,一副要吃人的樣子,繼續道:“下一次,我不會這樣認真的和你說話了!”
惜月的脾氣,就像是落地的皮球,施力越大,反彈就越大。
冷冷一笑,“不好意思,我明天約了他共賞臨江夜景。”
語氣輕佻,生怕氣不死個人。
“你試試!”白洛霆怒極反笑,“你想玩,我就陪你玩兒。”
一把推開她,叫了一聲:“來人。”
副官連忙跑上前去,“到!”
白洛霆踉蹌地退了兩步,手指著惜月,說道:“給我調一個連過來,把整個洛家給圍了,不到婚禮當天不準洛惜月出門半步。”
副官看了一眼捂住脖子彎著腰咳嗽的惜月,又看了一眼白洛霆,麵色為難,“要是洛小姐非得外出,怎麼辦?”
那可是準少奶奶,他一個小小的副官,可得罪不起。
白洛霆還在氣頭上,怒道:“她若是敢出這個門一步,給我打斷她的腿,老子財大勢大,養她很難嗎?”
副官腰身一挺,“是!”
內心卻是崩潰的,對準少奶奶下手,借他一百個膽子他都不敢啊!
他家少爺這幾年性情大變,保不準秋後算賬,那他不死也得脫層皮。
“白洛霆,你別太過分了!”惜月抬起頭,怒瞪著白洛霆。
“過分?”
白洛霆笑了,笑得搖搖晃晃的,像是風一吹就要散去,“洛惜月,你知道什麼是過分嗎?”
止住笑聲,衝她怒吼:“背著婚約在外麵和別的男人鬼混,才過分,我做的,還不到你的百分之一。”
“……”
惜月無言以對!氣得蹬了蹬腳,甩手離開。
才進門,她發現洛家的人都集中到了大堂裏,站成兩排,一個個絞著雙手低著頭,氣氛安靜得可怕。
在大堂的主座上,洛寒嘯一身紫色長袍,雙手攤在膝蓋上,臉色鐵青,在他對麵,洛母手提著手絹,不停抹淚。
兩人中間的茶幾上,放著一條數米長的皮鞭。
不用說,惜月也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洛寒嘯如此興師動眾,看來是知道了一些事情。
所以,要對她執行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