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啥呢你?”忽然背後傳來響聲。
“啊?”林壞被嚇了一跳,渾身一個戰栗回頭看去,周奎搓著喝的通紅的大臉晃晃悠悠的朝雙人床走去“出去玩,老子困著呢,別打擾我昂?”
“哦哦。”林壞連忙答應“奎哥,海哥呢?”
“車上睡覺呢?麻痹的沒找到車鑰匙,嗯?車鑰匙去哪了?”周奎說著走到床邊,直直的把身體砸在了床上,林壞剛想繼續問,前者已經發出了“呼~呼~”的鼻音。
林壞有些萎靡,走到周奎身邊坐下背對著他,彎著腰低著頭,伸手捂著臉很痛苦的開口說道“奎哥,我真的對不起你,可是沒有那支錄音筆,安欣怡就會有危險,咱是男人不是?我不能看著她有危險啊,可是我又不想害你們,我很無助,真的很恨我自己,我為啥要認識安欣怡?為啥要認識你們?奎哥,你能給我回答嗎?嗚嗚~”他說著自己已經哽咽了起來“我,我從未感覺過我原來這麼弱小,我啥事都做不好,我軟弱,我無助,沒人能幫我,就算當初你打我的時候,我,我都沒有這這樣的感覺,嗬嗬,你知道嗎?你走了以後,我差點兒就淹死,我想一想,當初我為啥不淹死算了?奎哥,現在沒人幫我,我,我該怎麼辦?”林壞鬆開手回頭看向周奎,突然嚇了一跳驚愕的瞪大的眼睛“啊~你。你沒睡?”一股毛骨索然的感覺爬上心頭。
“呼~呼~呼~”周奎還是發出鼻音,隻是眼珠子卻瞪的老大,林壞渾身瞬間被冷汗侵濕,感覺前者還是在睡覺這才稍微鬆了口氣,伸手擦了一把眼淚和冷汗,“林壞,你真他媽廢物。”嘲笑了一下自己,站起身伸手去拿被子想要給周奎蓋上,抻了抻被角剛想給他搭在身上,忽然一黑色物件兒從被子裏掉了出來,林壞瞪眼一看立馬就愣住了“錄,錄音筆?”
正是那支黑色的錄音筆,周奎一直把他藏在被子裏,他一直想找到安暖陽或者有他的消息以後才把錄音筆上交,還有就是找到繼明說服他做人證,等到在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之下能立馬cao翻王軍那個雜碎,隻是他沒有料到,遲則生變這句成語的意思。
等錄音筆再次出現在林壞眼前的時候,他沒有興奮,眼神裏透露著猶豫,他知道,自己把這支錄音筆不聲不響的偷走,周奎和安暖陽就真的很難翻身了,剩下的出路就是跑路,或者坐牢,麵色陰晴不定,眼神閃爍猶豫,他不敢伸手去拿。
“珊珊,珊珊。”忽然周奎發出癡語,翻了一下身把臉正對著林壞。
“啊~”林壞一聲驚歎,看著周奎瞪大的雙眼有些害怕,突然響起那刺耳的巴掌聲,渾身一震,狠狠一咬牙,伸手拿起床單上的錄音筆揣進褲兜,他,選擇去救安欣怡,隻是這個選擇,卻是抉擇。
當錄音筆到手以後,林壞感覺呼吸有些困難,不敢直視周奎睡覺時還睜著的眼睛,敞開衣服把藏在裏麵的小黑包掏了出來,打開,裏麵有成捆的百元大鈔還有手機,金表,項鏈,林壞隻拿出一部手機,把所有都慢慢放在周奎身邊,隨後站定,深深的彎腰“對不起,奎哥。”說完,轉身,隻是這一去,他明白以後再難和周奎等人相處,從此,自己也會背上罵名,沒臉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