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白水崖上白水寺。
兩個僧人攜著四個少女入了寺，來到庭院正中的泉眼處。
一個老僧早已等候多時。他雙目半睜，似有意似無意地打量了四女一番，然後輕輕點了點頭。
兩個僧人行禮而去。
老僧道：“此處乃本寺聖泉所在。四位聖女，請沐浴淨身。”
那四女年歲尚小，未經人事，卻也知道自己將麵臨什麼。她們沉默地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在老僧的注視下踩入了泉水之中。
崖上勁風冷冽，泉水徹骨生寒。四女凍得牙齒打顫，嘴唇發白，卻不敢忤逆老僧的命令，用手將泉水往身上趕。
老僧微微頷首，嘴角不經意地露出一絲邪笑。他的目光在四個少女身上遊走，腦海中已然浮現出入夜後，這批新的聖女為神明奉獻自身的情形。
忽然，一個僧人慌慌張張地闖入庭院。
老僧嗬斥道：“混賬！你難道不知道此處正在進行神聖的儀式嗎？”
僧人喘著粗氣道：“長老，大事不妙！嚴妙打傷了幾位師兄，帶著聖物跑了！”
老僧道：“下山之路如此艱險，又有兩位長老把守，他如何跑？”
僧人用手一指西邊的懸崖：“他……他跳崖的……”
……
……
張鳶恨得牙癢癢！他前一天好不容易在洞口的藤蔓上弄出幾個缺口，套上了擋風的卷簾，這才過了幾個時辰，就被毀了。
還是被一個天上掉下來的禿驢給砸爛的！
若不是看在那禿驢奄奄一息，眼看就要掛了的份上，張鳶恨不得朝他踢上幾腳泄憤。
張鳶伸手在他鼻端一探，自言自語道：“看來是活不成了。老子再踹你一腳，助你早日脫離苦海，那可是一樁功德。”
他作勢欲踢，可擺了半天的姿勢，終究是下不去這腳。他歎了口氣，在水缸裏舀了一瓢水，往那人嘴邊倒去。那水順著昏迷的僧人緊閉的嘴角流過，淌到胸口，忽的點亮了胸膛一片。
“發……發光了？我的天，我用仙草收集了好多天的無根水，今日終於變成仙水了！真他娘的該死，居然被你這小禿驢給浪費了那麼多！”
張鳶趕緊湊到僧人的胸口，想要去把發光處的水給吸走。可他張嘴一吸，竟然吸到一處堅硬的物事。他解開僧人胸口的衣服，發現那裏有一枚雞蛋大小的石子。那光，正是石子遇上水所發出的。
張鳶不由大喜，他知道自己是撿到了個寶貝，便伸手想去取那石頭。可石頭遇水，粘在了僧人的胸膛上，居然怎麼也拿不下來。
水流被石頭吸住，發出淡淡熒光，然後那熒光激起一波波漣漪，順著他的胸口向四周散去。熒光所過之處，一片溫熱，遇到洞中濕冷的空氣，熱汽蒸騰，煞是好看。
張鳶在這半山中的洞窟裏住了幾日，冷得半死，此時遇上這溫熱的東西，禁不住將整個身體湊了上去，牢牢貼住，閉目享受著這柔軟的溫度。